第8章
无数癌细胞的巢穴,然后,用一种近乎天真、却又饱含无尽悲凉和嘲讽的语气,轻轻补上了那句足以点燃他所有怒火的话:“……癌症晚期嘛。”
沈斯年的瞳孔,在听到最后那四个字时,骤然缩成了针尖!
3 葬礼上的致命直播时间在剧痛和沈斯年冰冷审视的目光中,粘稠地向前爬行。
牛奶的残骸被无声地清理,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更浓了,仿佛要掩盖那甜腥的罪恶。
沈斯年没有发作,他甚至重新戴上了那副温柔的面具,只是那笑容僵硬了许多,眼神深处像埋着两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他借口处理实验室的“紧急事务”,几乎是逃离了病房。
我知道,他需要重新评估我这只“待宰羔羊”突然的反常。
他离开后,病房死寂得可怕。
身体里的癌细胞在狂欢,每一次心跳都带来沉闷的钝痛,提醒着那72小时的倒计时。
但我没有时间沉溺于痛苦。
沈斯年的书房,那个绝对的禁区,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
那张毁容男人的照片,他周二的神秘外出,还有那个彩信里的车库……线索都指向那里。
行动必须快!
在他下次动手前!
夜深得如同浓墨。
确认走廊无人,监控也被我提前用干扰器短暂屏蔽后,我强忍着仿佛要撕裂身体的剧痛,用尽全身力气,一点一点将自己从轮椅上挪下来。
冰冷的金属扶手硌得骨头生疼。
双脚接触地面的瞬间,虚软无力感几乎让我瘫倒。
我死死抓住轮椅的推手,指甲抠进金属里,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一步,两步……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肺部如同破旧的风箱,发出嘶哑的喘息。
冷汗浸透了后背。
短短十几米的走廊,如同跋涉了万里沙漠。
终于,停在书房厚重的实木门前。
门把手冰凉。
指纹锁的感应区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微的蓝光。
心提到了嗓子眼。
时间紧迫。
我颤抖着从病号服内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用保鲜膜包裹的硅胶指模——这是第六次死亡前,趁沈斯年熟睡,我小心翼翼从他拇指上拓印下来的。
机会只有一次。
<屏住呼吸,将指模按上感应区。
嗡……一声轻微的震动,蓝光转为柔和的绿色。
咔哒。
门锁开了。
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膛。
我猛地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