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迫自己挺直了脊背，尽管这让他看起来更加怪异，“我…我跟你谈笔买卖！”
张建国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笑声在寂静的便利店里显得格外刺耳：“买卖？
小伙子，淋雨淋糊涂了吧？
看看你自己，再看看我这小店，你能跟我谈什么买卖？
买包纸巾都得掂量掂量吧？”
他语气里的轻蔑，几乎和苏晚晴如出一辙。
林默的心脏像是又被针扎了一下，但他此刻的目光却异常灼亮，死死盯着张建国头顶那行依旧存在的收到拆迁通知（概率98.7%），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买你的‘运气’！”
“啥玩意儿？”
张建国彻底懵了，看林默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两百块！”
林默没有解释，他知道任何解释在对方听来都只会是疯话。
他动作有些僵硬地从湿透的裤兜里掏出那两张皱巴巴、湿漉漉的红色钞票，“啪”地一声拍在冰冷的玻璃收银台上。
钞票吸饱了水，软塌塌地黏在台面上，颜色显得更加暗沉。
“这两百块，买你接下来一天…不，半天之内，遇到的最大‘惊喜’！”
林默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如果我说的不准，钱你白拿！
如果准了……”他顿了顿，迎上张建国惊疑不定的目光，“你飞黄腾达之后，随便给我点‘彩头’就行！
你现在就当花两百块，听个疯子讲个笑话，行不行？”
张建国看着收银台上那两张湿透的、可怜巴巴的钞票，又看看林默那双在惨白灯光下亮得惊人的、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
他活了快五十年，穷困潦倒，守着这个半死不活的小店，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从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
两百块，对他来说不算少，但也绝对不算多。
就当是……买个稀奇？
或者，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被逼疯了？
他沉默了几秒钟，眼神复杂地变幻着。
最终，他伸出手，一把将两张湿漉漉的钞票抓了过来，胡乱塞进自己同样洗得发白的工装口袋里，没好气地挥挥手：“行行行！
疯子！
钱我收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放出什么神仙屁来！
拿着你的‘惊喜’，赶紧滚蛋，别在这碍眼！”
他指了指旁边货架上一个冷掉的、塑料袋包着的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