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我对面的青年警察合上笔盖。

李局目光紧盯着我：“这就是你知道的全部内容？”

“我已经把所有东西都交代了，还要我怎么说？！”

我不耐烦地乱动，想挣脱手上的手铐。

低头才发现我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伤痕累累。

我看到青年警察眼里闪过一丝怜悯。

李局站了起来：“但事实是，焦音，你家只有你一个孩子，并没有其他姐妹。”

我冷笑地听着他胡扯：“呵，你是说我编出了我姐的存在？”

“怎么可能！”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局的一句话能够引发我歇斯底里的大叫。

李局打开手机日历，把屏幕递到我面前。

“这是你被关进来的第30天。”

“也是你确诊精神分裂症的第九个月。”

那一刻，仿佛有一颗从天而降的巨石砸中了我，我茫然，感觉不到疼痛或者其他，只觉全身血液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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