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复制狂徒阿禾沈砚钤番外

她一步步退到墙角,眼睛亮得吓人:“我阿爹是猎户,他会来找我的。”

男人愣了愣,随即爆发出粗野的笑:“你爹?

早被乱箭射死在山口了!”

他凑到她耳边,声音像毒蛇吐信,“你家那镇子,烧了三天三夜,连狗都没剩下。”

阿禾的世界在那一刻碎了。

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

原来那些日夜的期盼,那些藏在枕下的碎银,那些槐花巷的记忆,都随着那场大火化成了灰烬。

夜里她不再挣扎。

男人碰她时,阿禾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去年这个时候,她正在后院的枣树下打枣,阿爹举着竹竿,阿妈在树下铺着布单,红枣砸在布上的声音像在唱歌。

她弯腰去捡,发间落满金黄的阳光。

事后她赤裸着躺在床上,像块没有生气的木头,眼睛望着屋顶的破洞。

每天挑水时,她会盯着幽深的井口看很久。

井水很清,能照见天上的云,也能照见她眼里的死灰。

井台是青石板铺的,边缘被绳子磨出深深的凹槽,像无数个女人的泪痕。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即将断线的风筝。

她走到井边,踮起脚往里面看。

井水映着一轮完整的月亮,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她想起阿姊说过,井里住着月亮神,会收走世间的冤魂。

“阿爹,阿妈,我来陪你们了。”

她轻声说,声音被风吹散在夜色里。

正当她准备往井口里跳的时候,忽然出现了孕反,她不觉心头一惊,瘫软的坐在井边哭了起来。

“沈先生!

沈先生!”

院门外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木头般刺耳。

阿禾站起身,看向院门,泪滴顺着她的脸颊滴到井水里,破碎了她的倒影。

“是谁在叫我?

阿禾你怎么不出去看看?

你在偷懒吗?

黄脸婆一头,狗都不如,养着没用”屋里的沈砚钤叫吼着。

阿禾知道她要是去晚了又该遭打了,为了肚里的孩子,她抹干眼泪,走向了院子,打开了门。

“他在里面,你进去吧!”

阿禾冷冷的说。

张房先都不看一眼阿禾,径直向里房走去。

张房先揣着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匣子,迈着略显蹒跚的步子走进来。

他将匣子轻轻放在桌上,铜锁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与窗外雨滴敲打芭蕉叶的沙沙声奇妙地交织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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