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中央,毫发无伤。
我拿起麦克风,对着混乱的现场和呆若木鸡的镜头,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姐姐的仇,报了。”
“苏家的天赋,谁也拿不走。
它不属于我母亲,也不属于所谓的复仇者。”
“从今天起,世上再无织命师。”
说完,我扔掉麦克风,在无数人的尖叫和警笛声中,转身,昂首,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由我亲手搭建,又亲手摧毁的,华丽的刑场。
8我走出东方艺术中心的时候,天还没亮。
无数的记者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将我层层包围。
闪光灯在我脸上炸开,几乎要把我的视网膜烧穿。
“苏小姐!
请问你对你母亲的行为有何看法?”
“顾晏辞先生现在生死未卜,你会对他负责吗?”
“引爆国宝级艺术品,你会被判刑吗?”
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我没有回答。
在随后到来的警察护送下,我被带到了警局。
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我在一间小小的审讯室里度过。
他们反复询问每一个细节,从我姐姐的死,到我和顾晏辞的交易,再到最后那场惊天动地的自毁。
我的回答滴水不漏。
我是受害者,是举报人,是一切悲剧的幸存者。
那幅“山河社令图”,经过专家鉴定,其内部结构违反了某种未知的能量守恒定律,最终的“爆炸”被定性为一种无法复现的“材料自燃现象”。
我提供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晏儒和顾晏辞是主谋。
最终,我被无罪释放。
顾晏辞被抢救了过来,但全身神经系统严重受损,成了一个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植物人,躺在最高级的私人病房里,成了顾家的一个活死人摆设。
我的母亲晏儒,因为蓄意谋杀、故意伤害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无期徒刑。
她在法庭上已经彻底疯了,时而哭时而笑,嘴里永远念叨着那两个字:“灵气”。
我成了这个时代最富争议的传奇。
有人把我捧为手刃恶魔、反抗命运的圣女,也有人骂我是心机深沉、踩着亲人尸骨上位的毒妇。
我的名字,我的故事,被写进了无数的报道和深扒文章里。
但我不在乎。
我拿到了顾晏辞承诺过的一笔巨额赔偿金,隐姓埋名,住进了上海一处安静的老公寓,打算就此了却残生。
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