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很具体,很全面。”
他斟酌着用词,手指在桌沿轻轻点了点,“像一份严谨的婚前风险控制清单。”
他顿了顿,目光坦诚地看着我,“但后来想想,特别是那句‘不是图房子是图钥匙’,挺有意思的。
钥匙是什么?
是归属感,是底气。
一个母亲,想给女儿在婚姻里留一扇随时能打开、属于自己的门,这出发点,很难用简单的‘算计’或者‘通透’去评判。”
他笑了笑,笑容里有种理解的温度,“或许,只是怕女儿将来受了委屈,连个回头的门都摸不到钥匙孔吧。”
他的话像一块温热的湿毛巾,轻轻敷在了我心底某个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因母亲过度保护而隐隐别扭的角落。
没有高谈阔论的支持,也没有居高临下的批判,只有一种平实的、试图去理解的共情。
一股暖流,混杂着火锅的余温和一种莫名的释然,悄悄涌了上来。
“吃饱了?”
他看我放下筷子,问道。
“嗯,战斗力告罄。”
我摸着微微鼓起的胃,满足地呼了口气。
“那……红糖糍粑?”
他示意服务员把最后一道点心端上来。
炸得金黄酥脆的糍粑条,裹着厚厚的黄豆粉和浓稠的红糖汁,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必须的!”
我眼睛一亮,拿起筷子夹了一块。
外酥里糯,香甜软韧,黄豆粉的焦香和红糖的醇厚完美中和了口腔里残留的麻辣,带来极大的满足感。
他看着我吃得一脸幸福的样子,也夹了一块,慢条斯理地吃着,嘴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意。
结账时,我们自然地AA。
他没有抢着买单显示所谓的“绅士风度”,我也没有矫情推辞。
这种清爽的、不拖泥带水的相处方式,让我感觉异常舒适。
走出“蜀味轩”,午后炽热的阳光兜头浇下,与店内残留的辛辣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身上还带着火锅的味道,脸上还残留着被辣出的红晕。
“下午还要赶回公司?”
陈朗站在我旁边,问道。
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侧影。
“嗯,有个会。”
我点点头。
“那……”他看着我,眼神明亮,带着点询问的笑意,“下次再约?
我知道一家私房菜,老板是顺德来的老师傅,做的拆鱼羹和烧鹅一绝,应该……不辣。”
他特意补充了一句,眼里的促狭一闪而过。
拆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