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学区房尽头是婆婆的存折后续+无弹窗

桶的桌上睡着了,眼镜滑落到鼻尖,手里还攥着一支笔,灯光下,他的侧脸瘦削得惊人,带着一种透支的灰败。

我请了两天假,借口身体不舒服。

我需要一点空间,一点距离,才能看清这团乱麻。

林薇约我出去散心,我没去。

大部分时间,我只是蜷在卧室飘窗的角落里,抱着膝盖,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下,那些如同水泥森林般冷漠矗立的高楼大厦。

手机屏幕偶尔亮起,是各种房产APP推送的降价信息,像一个个冰冷的嘲讽。

第三天下午,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中介小刘”的名字。

我盯着那个名字,像盯着一条吐信的毒蛇。

犹豫了几秒,指尖还是划开了接听。

“苏小姐!

好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

小刘的声音像打了鸡血,穿透电波,带着一种不真实的亢奋,“您和程先生看中的那套‘阳光新城’,业主那边急用钱,主动降价了!

单价直接降到七万三!

首付比例还可以谈!

机会太难得了!

您二位……”七万三。

一个依然巨大得令人眩晕的数字,却像投入死水的石头,激不起半点波澜。

我拿着手机,听着小刘在那边兴奋地描绘着“千载难逢”、“错过后悔一辈子”的前景,目光却空洞地落在卧室门口。

门虚掩着。

客厅里传来细微的响动。

我握着手机,赤着脚,无声地走到门边,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程砚背对着我,坐在餐桌旁。

他面前摊开着一份厚厚的、装订整齐的文件。

白色的封皮上,印着几个醒目的黑色宋体大字:《高级职称申报材料》。

他低着头,肩膀垮塌着,不再是那棵绷紧的竹子,而像一截被风雨侵蚀过度的朽木。

他手里没有笔。

他只是那么坐着,一动不动。

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清瘦得近乎嶙峋的脊背线条,那背影里透出一种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死寂。

然后,我看到他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缓缓抬了起来。

那只骨节分明、曾经在讲台上挥洒自如、在实验室里操作精密仪器的手。

此刻,它带着一种微不可察的颤抖,缓慢地、极其缓慢地,伸向了桌上那份代表着学术尊严和未来可能的《高级职称申报材料》。

指尖触碰到光滑的封皮。

下一秒,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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