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曲声戛然而止。
“默默!
出什么事了!
那东西碰你了?!”
——我妈撕裂般的哭腔。
“建国!
秀兰!
不对劲!
快!
快准备东西!
要出大事!”
——爷爷如惊雷的吼声,山雨欲来。
家人的声音像烙铁烫在冻僵的意识上。
烧活人?!
烧胖子?!
烧薛老师?!
这恶鬼敢?!
一股源自血脉的、从未有过的暴怒,火山般冲破恐惧冰层!
“滚开!!!”
一声嘶哑非人的怒吼炸裂!
身体挣脱无形桎梏,爆发出洪荒之力!
本能驱使,用尽全力,狠狠向后——朝着阴寒恶臭的方向——撞去!
肩膀撞上一个冰冷、湿滑、裹着厚水藻朽木般的东西!
粘腻恶心到极致!
“呃啊——!!!”
一声非人的、凄厉到极致的惨嚎炸响!
像无数玻璃同时碾碎!
一股巨大冰冷的冲击力狠狠撞在我背上!
整个人被踹飞出去!
天旋地转!
书桌棱角在视野急速放大!
“砰!”
额头重重磕在坚硬桌角!
剧痛眩晕!
温热血顺着眉骨流下,模糊视线。
眼前金星乱冒。
身体失衡,狼狈扑倒在地,手掌膝盖擦过粗糙水泥地,火辣辣疼。
冰冷滑腻、带着浓烈腥臭的液体,溅了我后颈肩膀一片!
恶心感翻江倒海。
我挣扎着,用手肘撑起上半身,不顾剧痛眩晕,猛地扭头瞪向身后——单人床上方墙壁,空无一物。
只有一片边缘不规则、湿漉漉、颜色深得发黑的污迹,像巨大丑陋的伤疤,狰狞印在惨白墙面。
几缕断裂的、腐烂水草般的黑发,粘在污迹边缘,还在轻微地、诡异地…颤动。
那股令人窒息的阴冷恶臭,正潮水般迅速消散。
地上,摔落的手机屏幕顽强亮着,微光照着狼藉现场。
听筒里,家人急切的呼喊还在扭曲传来。
我瘫坐冰冷地上,背靠冰冷床沿,额头的血流过眼角,铁锈咸腥。
喘息粗重,每吸一口气都扯着闷痛的胸腔。
墙上那片深黑湿痕,像只不怀好意的巨眼,冷冷注视。
空气里残留的腥甜腐臭,丝丝缕缕,钻进鼻腔。
活人…烧活人…胖子…辅导员…恶鬼的低语,附骨之蛆般在脑海回响。
巨大恐惧和撞伤的眩晕如黑幕压下,意识模糊,视野边缘收缩变暗…5“头七啊兄弟们!”
孙浩的声音带着作死的颤音,“回魂夜!
怨气最重!
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