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了‘情绪债券’。
我不过是想当个妈,不想当资本的矿。”
她的眼泪,在无数屏幕前震颤。
—与此同时,陈默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记忆焚毁进度:2.5%你已遗忘:儿子三岁时第一次叫你“爸爸”的声音他盯着屏幕,指关节微微发白。
脑海中,像旧磁带一样,突然闪回一个模糊画面——那年,他蹲下身,儿子奶声奶气地喊了句:“粑粑!”
然后笑着扑过来,鼻涕糊在他肩头。
可他现在只能记得“一个小孩跑过来”,声音模糊成了空白。
他缓缓坐在天台上,手指发抖地翻开一张照片——儿子三岁生日,他满脸蛋糕,笑得像傻子。
“你们能拿走我记忆……但拿不走我为何而战。”
<他把照片贴在墙边。
远处,城市万家灯火——每一束光,都是一个未被估值的“人”。
他们,值得被保留。
——————“我愿做最后一个拥有完整记忆的人。”
这句话,在未来24小时内,被全球十亿人共同“梦见”。
———4 记忆审判深夜3:17,智穹国际主控中心,戒备森严。
一道代号为“斐波那契-0”的信号,悄然从旧世界卫星的低频通信孔隙穿透,像一束光悄无声息地击中了全球大脑网络。
它不是病毒,也没有图像或声音。
它只是,一串写在神经算法上的祷言。
它只执行一项命令:“重建人类的第一段记忆。”
这就是陈默献出最后意识,构建的记忆碎片审判程序。
---“你是否记得,你第一次哭,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孤独?”
程序启动后,无数人于睡眠中,被唤入同一个梦。
—在梦中,一个十七岁少年重新看见了父亲蹲在工地门口,递来的热馒头;一个抑郁症女孩梦见了她小时候拉着哥哥衣角,说:“别走”;一个临终病人,在ICU梦见妻子年轻时拉着他奔跑,边笑边说:“别怕,我在。”
这些本该早已遗忘的、埋在意识最深处的“第一束光”,忽然全部点亮。
梦中没有广告。
没有系统推荐。
没有情绪权重。
只是活过的证据。
与此同时——智穹集团内部陷入混乱。
警报:不可量化认知流暴增,梦境干扰信号已入侵脑机边界广告点击率断崖下跌至1.3%,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