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飘到屋里来,轻轻绕着周瑶打转。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观察,她现在更加主动了,也更……执着。
她在寻找一个时机,一个可以达到目的的机会,将我变成它们。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头痛欲裂,看见瑶瑶还在睡,我没去叫醒她。
洗漱时,我紧盯着镜子,发现我的眼睛红得像泡在血里,耳朵嗡嗡作响,就像有成百上千个声音在我脑袋里说话。
“承认吧。”
“我们知道你能看见。”
“看见了为什么不说?”
“别装了。”
我用冷水猛泼脸,才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
可清醒的代价,是更多的“看见”。
我开始分不清白天黑夜,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白天路过操场,看到栏杆外站着倒吊着头的人形;晚上闭眼,耳边有细小的指甲刮玻璃声。
我开始听到它们的“说话”。
它们不再只是存在,而是在跟我“沟通”。
有一次,我在学校自习室做题,看到对面空位上坐了一个陌生人。
他低着头,好像也在看书,但他坐在那里一整节课没动过一下,连翻书的声音都没有。
我偷偷抬头看他一眼,他也正好抬头——他没有脸。
整张脸像是被抹掉了一样,光滑、苍白,什么都没有。
“你看见我了。”
他说。
我一瞬间差点昏过去。
幸好这时老师走了进来,灯光一亮,他就消失了。
我低头,手心里全是汗,指节发白,胸口跳得像要炸裂一样。
那天放学,我请了病假。
我回到家,一进门就倒在床上,浑身无力。
我知道,我已经“撑”不住太久了。
我不是专业的超凡人士,我没有护身符,没有法器,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到我。
我只有一套“看不见”的规矩。
可现在那套规矩正在崩塌。
晚上,周瑶坐在我床边,低声说:“我想回家了。”
我点头:“明天我送你。”
她摇了摇头:“不是那个家。
我是说……她说她可以带我回去。”
我猛地抬头看她。
她眼神空空的,嘴角却带着一种奇怪的笑意。
“你知道吗?”
她看着天花板,“她说,她也是普通人。
她以前也能看到,但她选择了说出来。
然后她被家人送进了医院,说她疯了。
她在病房里被锁了三年,后来死了,也没人来看她。”
我心里发寒。
“你又在说胡话了,这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