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之子,当年他外出游学,有忠仆用自己孩子替了他。
后来忠仆找到他,告诉他一切,他从此隐姓埋名,直到今日。
也因如此,他看到我在牢里的惨状才那么痛心,他一定是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们,想他们当年是不是也如此惨烈。
他的父亲母亲、他的兄弟姐妹,他甚至都不敢去多想,他们一定比我当时的处境还要艰难万分。
孟江屿这几年一直在帮四皇子办事,到论功行赏的时候了,孟江屿只要了为谢家——也就是齐国公府翻案,以及为我治伤,其余什么都没要。
他说:市井烟火才是他向往的。
新帝不太愿意,挽留了他几次,见他坚决也不再多留,只道是可惜了他一身本事。
室内,御医在为我治伤,他看着我的手和腿,很是头疼,问其他御医的脉案意见,也是没有其他办法,我的腿因为在牢里没有得到及时医治,现在已经站不起来了,御医说最好的结果是能走,但有一条腿实在伤得太重,走起来可能不太雅观。
也就是说我要成瘸子了。
我一时愣怔,孟江屿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一室寂静,我听见自己跟御医说:“这样已经很好了。”
我拉了拉孟江屿的手,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我们可以回家了,我跟他说:“我想回家。”
他抱起我,慢慢地走回了家。
隔壁张大娘看到我这样子脸色有些不自然,她应该是知道我这样都是因为张予安,所以承接下了照顾我的活。
张予安更是天天来我这哭。
我实在忍无可忍,让他“滚出去。”
6日子就这么不急不缓地过着,慢慢的我能走动了,只是就像御医说的,走得一瘸一拐的不是很好看。
我能走动的那天,也是萧家被判满门抄斩的那天,孟江屿问我要不要去看看,我说“要”。
再过一个月就是秋天了,那时候就是他们人头落地的时候,我就没法去嘲笑他们了。
我去死牢里,见到了几月前叫我“阿姊”的锦衣少年,如今他一身破烂、浑身脏污,我看着他,笑得很欢快:“你也有今天。”
他狠狠地看着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嘲笑我?”
我嘴角咧得更大了,“登闻鼓是我敲的,萧家是从我这里败落的,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嘲笑你,你现在的样子,跟条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