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黑棺上的咬痕结局+后续



我扑到窗前,看见暴雨中的老井正在喷涌染血的糯米。

女尸倒吊着从井口缓缓升起,她月白旗袍的下摆卷到腰间,露出后背用金线缝着的族谱残页——那上面清楚画着我家族谱系树,每根枝条末端都坠着个袖珍棺材,而我的名字所在的位置,根系缠绕的正是山神庙那口描金棺材。

当女尸的头发缠上窗棂时,妹妹突然赤脚出现在院门口。

她的皮肤已经完全蜕变成纸扎人的薄脆质地,手里却紧紧攥着把生锈的剪刀——正是祖母当年给女尸修剪寿衣用的那把。

月光穿透她半透明的身体,在地面投出个戴着凤冠的虚影,而那顶凤冠的样式,与纸嫁娘头上戴的分毫不差。

血月升到老槐树梢头时,村口光绪年间立的镇魂碑裂开了蛛网纹。

我蹲在碑石背面刮掉青苔,那些阴刻的“永镇邪祟”四字正在渗出粘稠黑血,顺着裂纹聚成个铜铃形状。

更骇人的是血迹凝固后竟开始微微晃动,发出与女尸腕上铜铃铛完全相同的颤音。

祖父的寿衣裹上身时,我后颈突然鼓起鸽蛋大的硬块。

煤油灯下,母亲用缝尸针挑破脓包,三只裹着粘液的萤火虫振翅飞出,在屋梁上拼出曾祖父名讳。

其中一只跌落在我掌心爆开,磷粉竟在皮肤烙出半枚铜钱印——和女尸喉间的烙印严丝合缝。

祖坟所有的墓碑都在子时浮现铜铃印记。

我跪在祖母坟前烧黄纸时,纸灰突然聚成旋风卷开坟头土。

露出棺木的瞬间,我听见地底传来剪刀开合声,那动静与妹妹纸化的手指骨节摩擦声如出一辙。

撬棺木的钢钎突然自行弯曲成铜铃状。

当三舅爷留下的猎枪管插进棺缝,浓郁的桂花香混着尸臭冲得人睁不开眼。

祖母的寿衣下摆结满冰碴,而她青紫的嘴唇间,果然含着块刻我乳名的血玉——正是我抓周时紧攥不放的那块镇魂玉。

玉髓入手的刹那,整座坟茔剧烈震颤。

祖母的尸首突然直挺挺坐起,她棺内陪葬的梳妆镜照出我背后景象:穿月白旗袍的女尸正把下巴搭在我肩头,她的右手与我的手在镜中重叠,共同握着那块泛着尸油的古玉。

“姐姐...“女尸的呼唤带着井水回响,我惊觉她的左眼瞳孔竟与我一样有颗褐斑。

当她的骨手抚过墓碑,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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