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嗫嚅，眼底满是心痛。

他制止保安的举动，将我搀扶起来。

“南意，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沈幼星怔了怔，突然变得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脸上写满了委屈：“知舟哥哥，是她弄脏了你送我的衣服，所以我才……”沈幼星拉住我的手，眼底略过一丝怨毒：“南意姐姐，对不起……”她脸上满是歉意，锋利的指甲却深深刺入我的皮肉。

我咬着唇，尽力不发出声音。

沈幼星眼底的恶意弥漫，双手泛起青筋。

陆知舟皱眉，猛地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够了，你知不知道是南意决定把肾脏给你？”

向来将她捧在手心里，对她百依百顺的陆知舟，第一次冲她发怒，沈幼星一时有些无措。

气氛有些凝固，在陆知舟担忧的目光中，我摇了摇头。

“没关系，是我没看路。”

我没有追究，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必要。

之后，我随意找了个借口，拒绝了陆知舟的陪同，一个人离开。

刚出大厅，我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出。

机械心脏的颤动与轰鸣，越发刺耳。

九年了，我和它都已到达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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