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下玩耍,突然听见李芳芳痛苦的呻吟,林维新像阵风似的冲出屋子,连鞋都没穿好。
“要生了!”
他对隔壁大喊,“王婶!
王婶快来!”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院子里乱成一团,王婶带着接生工具匆匆赶来,邻居女人们进进出出端热水。
林维新像困兽一样在院子里转圈,时不时趴在窗户上张望,又被女人们赶开。
我带着两只小羊趴在屋檐下。
透过敞开的窗户,看见李芳芳被汗水浸湿的头发黏在脸上,听见她压抑的哭喊。
这场景莫名熟悉——不久前,自己不也经历过同样的痛苦与挣扎吗?
当婴儿的啼哭划破夜空时,林维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王婶抱着襁褓出来,笑得满脸褶子:“是个闺女!
六斤八两!”
林维新接过那个小包裹时,手抖得像风中的树叶,他小心翼翼地拨开襁褓一角,突然就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婴儿皱巴巴的小脸上。
“她、她真小...”他哽咽着说,“手指甲只有米粒大...”我悄悄凑近,新生儿的味道扑面而来——奶香、血气和某种崭新的生命气息。
婴儿突然睁开眼睛,那双眼还看不清东西,却亮得像星星。
“她看我了!”
林维新惊喜地叫道,随即又担心起来,“会不会是斗鸡眼?
王婶您看看...”李芳芳虚弱的声音从屋里传来:“给我看看孩子...”林维新连忙抱着婴儿进屋,连门槛都忘了跨,差点绊一跤。
院子里重归寂静,只剩下秋虫的鸣叫。
我抬头看向星空,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美好得让人心碎。
8 岁月的流逝岁月像山涧的水,静静流淌。
跳跳和朵朵长大后被卖到了邻村,我为此难过了好几天。
但很快,林维新的女儿——小雨——就占据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小雨学会爬的第一天,目标明确地朝羊圈进军,她胖乎乎的小手抓住我的毛,流着口水喊“咩咩”,李芳芳吓得赶紧把她抱开,但第二天她又来了。
“没事,”林维新笑着说,“咩咩有分寸。”
他说得没错,我会小心翼翼地收起蹄子,避免刮伤小雨,孩子揪毛太用力时,我也只是轻轻“咩”一声,从不挣扎。
渐渐地,小雨把我当成了专属坐骑,经常趴在我背上咿咿呀呀地“骑马”。
“怪了,”李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