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阮见夏双手紧紧握着拳头。
这一刻,她想起了母亲离世那一年。
阮楚楚的母亲——也就是现在的阮家夫人带着只比她小一岁的阮楚楚,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之后她们母女二人更是处处针对她。
阮见夏以前不计较是觉得不屑,可是现在,她突然就不想忍下去了。
她忍无可忍般地抢过阮楚楚手中的红酒杯,一把往她身上泼去。
“楚楚!”
阮见夏只来得及看见面前闪过一道残影。
是谢执野挡在了阮楚楚身前。
红酒全部泼在了男人名贵的西装外套上。
也正是因为他这一挡,红酒瓶摔落在地,飞溅起来的玻璃碴尽数刺进了阮见夏的双腿。
她腿上原本就留有旧伤,此刻更是疼得面色一白。
可身体上的百般疼痛都比不上此刻的心痛。
谢执野没管脏了的衣服,只是满脸怒容地看着阮见夏,
“你这是在干什么?!”
曾经的谢执野总是无条件地站在她这边,从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质问她。
她不管谢执野是不是装的,但是,她的委屈,她的痛苦都是真的。
阮见夏眼眶一红,腿上的疼让她站不住身。
她脱力地跌坐在地,眼下满是疲惫,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谢执野这才看见她腿上似乎有几块不起眼的玻璃碎渣,因为角度问题,他并不能确定,他面色一变,试图过去看看。
可他只是刚迈了一步,便被阮楚楚拉住了手臂,她轻泣,
“阿野,玻璃碴扎到我了,我好疼啊。”
阮见夏无比清楚地看见,阮楚楚所谓的被扎到,只是一个极其微小的划痕罢了,甚至都没有破皮。
可哪怕这样,谢执野仍旧立刻打横抱起阮楚楚,再也顾不上阮见夏,匆匆往酒庄的急救客房里走去。
只留下阮见夏一个人狼狈地坐在原地。
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这就是阮家那个不受宠的大小姐吧?之前不是说执哥对她情根深种非她不娶,甚至还和谢家闹翻了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要我说,执哥还好没选这恶毒女人,那会喜欢上她,也就是年轻没看清楚自己的心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