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震动起来,是表姐林夏的信息:怎么样?
没被生吞活剥吧?
程予乐回复:还好,就是有点怪林夏秒回:祁家没一个正常。
他爸死得蹊晓,她妈常年住在瑞士疗养院,据说精神不大稳定。
祁瑾从小在董事会一群老狐眼皮底下长大,表面光鲜,内里不知道扭曲成什么样了程予乐皱眉:你怎么知道这些?
娱乐圈谁不知道祁家的八卦,也只有你个摄影狂才不注意吧。”
林夏发来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对了,他给开多少工资?
程予乐犹豫一会,还是如实告知。
林夏发来一连串惊叹号,最加了一句:小心点,钱越多,代价越大放下手机,程予乐走向挂满照片的墙。
凑近才发现,这些全是祁瑾的单人照,时闻跨度至少有十年。
奇怪的是,每张照片中他的表情和姿势都惊人地相以,都近乎完美的微笑,恰到好处的角度,像是同一天拍摄的。
最边缘的一张照片引起了程予乐的注意。
画面中的祁瑾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站在领奖台上捧着一座奖杯。
与其他照片不同,这张照片的他没有看镜头,而是望向画面外的某个人,眼神中闪烁着某种情绪,是在人群中依然感觉到孤独的人才懂的表情。
“找到共鸣了?”
祁瑾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程予乐惊得差点碰到相框。
他转身,祁瑾已经换了一身休闲装,拿着两杯咖啡。
“抱、抱歉,我只是—没关系。”
祁瑾递给他一杯拿铁,“是我16岁参加钢琴比赛的照片。”
程予乐小心接过咖啡,指尖不小心碰到祁瑾的手,对方却没有立刻收回。
“你…现在还弹钢琴吗?”
祁瑾嘴角微扬:“偶尔。
想听吗?”
不等回答,他已经走向角落的钢琴。
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一段忧郁的旋律流淌而出,程予乐认出是肖邦的《夜曲》,但祁瑾的演奏方式很特别,本该柔和的部分被他弹的近乎暴烈,又在高潮处突然收敛,像是一把将要出鞘又强行收回的刀。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祁瑾的手悬在琴键上方微微颤抖。
程予乐不知何适已经走到钢琴旁,对准了这双手。
“做什么都要接近于完美,很累吧?”
话一出程予乐就后悔了。
祁瑾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