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拿着吊瓶找座位。
冰凉的药水顺着管子流进血管,稍稍压下了胃里翻江倒海的绞痛。
身体上的痛缓解了,心口那个大洞,却呼呼地漏着风。
手机安安静静。
沈叙白没有打来一个电话,没有发来一条信息。
仿佛我这个人,连同我的死活,都与他毫无关系。
输完液,天已经黑透了。
我拖着虚浮的脚步走出医院大门。
深秋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刮在脸上,像刀子。
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无声地滑到我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沈叙白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在我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移开。
“上车。”
语气是命令式的,没有丝毫温度。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里有淡淡的烟味,还有……一丝残留的、不属于他的甜腻香水味。
我胃里又是一阵翻搅。
“麻烦你了。”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低声说。
沈叙白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以后不舒服,提前说。”
他声音硬邦邦的,“别搞这种突然袭击。”
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提前说?
我的电话,他接了吗?
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直到车子驶入别墅车库,熄火。
沈叙白没立刻下车。
他坐在驾驶座,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
“江挽星,”他终于开口,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我们……”他顿住了,似乎在斟酌词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要摊牌了吗?
是要告诉我,他找到了真正的“她”,我这个赝品该退场了吗?
也好。
痛快点。
我攥紧了手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他吐出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我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侧脸线条冷硬,眼神却带着一种……近乎疲惫的妥协。
“以前是我不好。”
他语气生涩,像在背诵一篇不情愿的稿子,“要求太多。
以后……不会了。”
“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
做好我自己?
我几乎要笑出声。
这三年来,他何曾让我做过自己?
他眼里看到的,何曾是我江挽星?
“沈叙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你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这是我第二次问。
带着一种豁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