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哀求化为一片死灰般的绝望。

她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最终，在我无声的逼视下，艰难地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喧嚣的大殿。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我心中最后一丝属于“苏若瑶”的柔软也被彻底冰封。

对不起，灵儿。

但这条路，我非走不可。

时间在喧闹中一分一秒地爬行。

我端坐着，像一个华美的人偶，脸上维持着得体的、温婉的微笑，偶尔回应萧衍一两句无关痛痒的闲谈。

手心却已是一片冰冷的濡湿。

不知过了多久，灵儿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大殿侧门。

她低着头，脚步虚浮，如同踩在云端。

她快步走到我身边，将一个精致的珐琅彩小手炉递到我手中。

手炉温热，沉甸甸的。

“娘娘，您要的……暖炉。”

她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嗯。”

我淡淡应了一声，接过手炉，指尖触到那光滑冰冷的珐琅彩釉面，一股寒气顺着指尖直窜心脉。

我紧紧握住它，仿佛握住了最后的希望，也握住了通往地狱的钥匙。

萧衍似乎并未察觉这细微的插曲。

他正被几位宗室亲王敬酒，谈笑风生，意气风发。

殿中的气氛在酒意熏染下达到了高潮。

就在这时，腹中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刀绞般的抽痛！

比以往任何一次胎动都要猛烈、都要尖锐！

我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弓起，手中的玉杯“啪”地一声摔落在地，碎裂声清脆刺耳！

“娘娘！”

灵儿失声尖叫。

“瑶瑶！”

萧衍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猛地转过头，在看到我瞬间惨白的脸和痛苦蜷缩的身体时，瞳孔骤然收缩！

他霍然起身，带翻了面前的御案，杯盘碗盏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太医！

快传太医！”

他嘶吼着，声音因极度的惊骇而扭曲变调，一步就跨到我面前，伸手想要扶我，却又怕碰疼了我，双手僵在半空，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真实的恐惧和慌乱，“瑶瑶！

你怎么了？

别怕！

朕在这里！

太医马上就到！”

整个大殿瞬间死寂！

所有的歌舞、所有的谈笑、所有的丝竹之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充满了震惊、猜疑和看热闹的窥探。

腹部的剧痛如同浪潮般汹涌，几乎要吞噬我的神志。

冷汗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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