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带一丝温度，却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威严。
顾衍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我活动了一下被抓疼的手腕，戒备地看着沈庭州。
他来干什么？
看我笑话吗？
“你怎么来了？”
顾衍的语气有些不善。
沈庭州没有理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我的心一沉。
他听到了多少？
是关于笔记，还是关于车祸？
“所以呢？”
我冷冷地反问，“沈总是来替你的白月光讨回公道，还是来嘲笑我的愚蠢？”
沈庭州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对我的话有些不满。
“林甦，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他顿了顿，语气复杂，“关于你的笔记……白梦瑶确实用了一些，但她也做出了修改和创新。
她说，那是你们共同的灵感。”
“共同的灵感？”
我气笑了，“沈庭州，你还要替她粉饰太平到什么时候？
那是我的心血，我的独创！
一个小偷也配和我谈共同灵感？”
或许是我的话刺激到了他，沈庭州的脸色沉了下来：“林甦，注意你的言辞。
梦瑶她……她怎么了？”
我打断他，咄咄逼人，“她是你的白月光，纯洁无瑕，善良美好，所以她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都是值得原谅的，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庭州的声音有些疲惫，“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
如果真的是梦瑶窃取了你的成果，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
我看着他，眼神空洞，“沈庭州，你拿什么给我交代？
我的嗅觉没了，我的事业毁了，我的人生……也差不多完了。
你一句轻飘飘的交代，能弥补这一切吗？”
沈庭州沉默了。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是愧疚吗？
还是同情？
但我什么都不需要。
“沈庭州，收起你那廉价的同情心吧。”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和你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
说完，我转身想走。
“苏苏！”
顾衍突然叫住我，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和乞求，“别走，苏苏，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没有回头。
这个男人，已经让我彻底寒了心。
“顾衍，你让我觉得恶心。”
我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