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家灭门案发生后，我并没有死。”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一个组织救了我，把我从尸体堆里拉出来。”
他的眼神变得遥远，“他们叫自己裁决者，专门清理那些逃脱法律制裁的罪犯。”
“所以你…所以我这些年一直在做的，就是清理姜家内部的叛徒和败类。”
厉渊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包括当年参与灭门案的每一个人。”
我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原来他不是要保护姜家，而是在复仇？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需要洛家参与灭门案的证据。”
他直视我的眼睛，“而你，是最关键的一环。”
我的手握成拳头，指甲掐进掌心里。
又是利用，永远都是利用。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厉渊走近我，那种压迫感让我想要后退，但我强迫自己站在原地，“我发现我们要对付的是同一个敌人。”
“谁？”
“洛家老太爷。”
厉渊的声音像结了冰，“他不仅背叛了姜家，还亲手设计了这整个局。
包括你我的相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
我想起洛家老太爷那张慈祥的脸，想起他偶尔对我露出的“关爱”眼神。
原来那不是关爱，是在看一件即将派上用场的工具。
“所以…”我的声音在颤抖，“我们都是棋子？”
“对。”
厉渊点头，“我们都被人操纵了这么多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静默。
两个本应是仇敌的人，此刻却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那现在怎么办？”
我问。
厉渊的眼中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毁掉这盘棋。”
我看着他，心中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愤怒，绝望，还有一种说不清的共鸣。
我们确实是同类，都是被人玩弄的傀儡，都背负着血海深仇。
“具体怎么做？”
厉渊从怀里掏出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关系图。
“洛家和姜家之间有一条利益链，涉及地产、金融、甚至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他指着图上的连线，“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他们的贪婪，让他们自相残杀。”
我仔细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线条，每一条都代表着巨大的利益纠葛。
“你看这里。”
厉渊指着图上的一个节点，“洛家老太爷一直想要独吞姜家在海外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