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国外。”
我关掉电视,买了罐啤酒,坐在路边喝完才回家。
睡前给手机充电,开机后弹出几十条未读消息,全是爸妈发的。
“珠珠你在哪?”
“回家好不好?”
我一条也没有打开看,长按电源键再次关机,把手机塞进抽屉最深处。
这晚我做了个梦,梦见老宅的银杏树开花了,我站在树下等爸妈,孟婉青却穿着我的裙子从屋里走出来,爸妈跟在后面说:“青青今天真美。”
我想喊他们,却发不出声音,直到眼泪把枕头浸湿。
6温哥华的冬天来得很早,我在画廊擦玻璃时,看见两个老人站在对面街角。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女人围着驼色围巾,都是我熟悉的款式。
我手一抖,抹布掉进水桶里,溅湿了袖口。
第二天早上,他们还在那里,男人咳得厉害,女人不停给他拍背。
我低头假装看画,耳朵却竖着听门口的动静。
“珠珠姐,外面那两位老人一直在看你。”
实习生小夏说。
我嗯了一声,继续擦画框,却把“请勿触摸”的牌子挂反了。
第三天是周末,我故意拖到天黑才关门,不想和他们碰面。
可穿过巷子时,我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拐角处,爸爸蹲在地上,手按着胸口,脸色白得像纸,妈妈正从帆布包里翻水杯,塑料瓶在她手里抖得叮当响。
我脚步顿住,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看着妈妈把水递到爸爸嘴边,最终转身走进了旁边亮着暖光的便利店。
15分钟后,救护车来了。
我冲出去时,爸爸已经躺在担架上,妈妈抓着他的手反复说“别害怕”。
看见我时,她眼里突然亮起光:“珠珠……”我别开脸,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人发晕。
在走廊尽头,妈妈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红丝绒盒子,打开时,外婆的玉镯泛着温润的光。
“当年是我们糊涂……”她指尖摩挲着镯面。
“这镯子我托人从拍卖行赎回来了,你外婆要是知道……”她声音渐低,忽然抓住我的手。
“求你给我们个机会,让我们好好补偿你。”
我盯着镯子上那道细微的裂纹。
我还是抽回了手。
“如果我没走,你们是不是永远看不出孟婉青的把戏?
你们爱的到底是我,还是那个‘走失女儿’的影子?”
妈妈张了张嘴,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