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在太阳穴那道浅疤上顿了顿，像是在评估某种精密仪器的损耗程度。

走廊尽头的办公室亮着冷光。

陈医生将脑部扫描图转向霍沉舟：“前额叶对疼痛刺激的异常反应，就像……像糖尿病患者对糖分的病理性渴求。”

霍沉舟的钢笔尖悬在“病理性快感”几个字上方，墨水在纸面洇开细小的漩涡，“区别在于，他用玻璃碎片代替胰岛素。”

钢笔突然扎透纸面。

陈医生看着没入实木桌面的笔尖，听见霍沉舟用讨论并购案的语气说：“治疗方案必须规避两个风险点。”

他抽出湿巾擦拭手指，“第一，不能影响他执刀的手部神经；第二，药物副作用必须低于阿普唑仑的1.3倍。”

凌晨三点零七分，霍沉舟站在露台完成三通电话。

第一通电话打给了首席财务官，言简意赅的交代了季度审计重点，以及精确的小数点的资金调度指令；第二通打给了私人助理，要求整理半年沈氏集团的股票变动；最后一通打给苏黎世实验室时，他望着病房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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