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医生立刻过来！
现在！”
霍沉舟掏出手机，在电话拨通的那一刻对着手机低吼，“带上止血带！”
**私人医院的特护病房里，灯光柔和得近乎温柔。
沈眠睁开眼时，最先感受到的是手腕上钝钝的疼。
他迟钝地眨了眨眼，视线慢慢聚焦——霍沉舟坐在床边，西装外套皱得不成样子，领带松开，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
见他醒了，霍沉舟的眉头终于松开些许。
他伸手，掌心贴上沈眠的额头，确认体温正常后，才缓缓开口：“陈医生说，你失血不算太多，但精神状况需要长期观察。”
沈眠沉默。
霍沉舟也没指望他回答，只是握住了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指节。
“沈眠。”
他叫他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平静，“你母亲的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沈眠的睫毛颤了颤。
“沈家偏院的阁楼，对吧？”
霍沉舟继续道，“我的人进去时，你父亲正在‘照顾’她。”
沈眠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
霍沉舟收紧掌心，不让他挣脱：“她确实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但这不是她的错，更不是你的。”
沈眠终于看向他，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浮起一层薄薄的水光。
“霍沉舟……”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不明白……她宁愿死，也不会离开他……那就让她继续留在那里。”
霍沉舟打断他，语气冷静到近乎冷酷，“但我不会让她再受任何虐待——沈家会有人24小时盯着，你父亲但凡敢动她一根手指，我会让他付出百倍的代价。”
沈眠怔住了。
霍沉舟俯身，额头抵上他的，呼吸交错间，他的声音低得只有彼此能听见——“而你，沈眠。”
他的拇指擦过沈眠眼角的泪，“从今往后，你的命是我的。
我的东西，你要好好爱惜，不然我要你赔的。”
沈眠闭上眼，一声不吭，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从眼尾滑落。
霍沉舟吻去那滴泪，轻声道：“睡吧，我在这里。”
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落在交握的双手上，像一道温柔的枷锁。
六监测仪的电子音在深夜规律作响，霍沉舟松开被枕麻的手臂，指尖轻轻搭上沈眠的颈动脉——心率72，比入院时平稳许多。
他拨开沈眠额前汗湿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