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一个五岁的孩子,去解释成人世界的肮脏和背叛。
我只能抱着她,一遍遍地告诉她:“妈妈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出差,她很爱诺诺,爸爸也永远爱诺诺。”
每当我说出“爱”这个字,我的内心都充满了巨大的讽刺和痛苦。
我爱她吗?
我当然爱她。
即使知道她不是我亲生的,这五年朝夕相处的感情,早已超越了血缘。
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第一次笑,第一次哭,第一次喊“爸爸”,都刻在我的骨子里。
可是,这份爱,却像一柄双刃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我所经历的那场巨大的骗局。
每当我看着诺诺那双和林晚、和我都没有半点相似的大眼睛时,我就会忍不住去想,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是林晚在跟我结婚前,就怀上的?
还是婚后,某个我不知道的夜晚,她和另一个男人的产物?
这个念头,像一条毒蛇,盘踞在我的心底,时不时就探出头来,啃噬我的理智。
我开始失眠,开始酗酒。
我会在深夜里,独自坐在书房,一遍遍地看着那份被我锁在保险柜最深处的,真实的亲子鉴定报告。
排除朱恒先生为朱诺诺小朋友的生物学父亲。
那一行字,像一个永不愈合的伤口,时刻流着脓血。
我赢了吗?
我让苏晴和林晚都付出了代价,我保住了我的公司,我的财产。
可为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胜利的喜悦?
我的世界,依然是一片废墟。
王律师来看过我几次,他劝我:“朱恒,放下吧。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
诺诺是无辜的,不管她是谁的孩子,她现在只认你一个爸爸。
为了她,你也要振作起来。”
道理我都懂。
可是,心里的那道坎,却怎么也迈不过去。
我开始疏远诺诺。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不敢抱她,不敢听她叫我“爸爸”。
我把她送去了全托的贵族幼儿园,一周只接回来一次。
我用工作把自己麻痹起来,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报表,飞往一个又一个城市。
我以为,距离和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但我错了。
当我一个人躺在酒店冰冷的床上时,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诺诺哭着问我“爸爸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的脸。
我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我爱她,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