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此刻覆着一层冰冷的寒霜，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过地上不省人事的周屿白，如同在看一堆碍眼的垃圾。
他收回目光，低头看我时，眼底的寒冰瞬间消融，只剩下浓浓的担忧和安抚。
他小心地护着我的腰腹，声音低沉而有力，清晰地回荡在满地狼藉的婚纱店里，也回荡在闻声赶来的街坊邻居惊愕的目光中：“袭警未遂，加上故意毁坏财物、寻衅滋事、威胁恐吓……数罪并罚。”
他顿了顿，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力量，“够他蹲到咱孩子会开口叫别人爹了。”
周屿白那一下被砸得不轻，轻微脑震荡加颈椎损伤，在医院躺了三天就被转送看守所。
罪名清清楚楚：袭警未遂，故意毁坏财物，外加一条情节恶劣的寻衅滋事。
据说他在里面很不消停。
起初是咆哮着要见我，要见林薇薇，骂我是毒妇，骂警察是“奸夫”。
后来知道见无望，就开始整夜整夜地嘶吼林薇薇的名字，像一头濒死的狼，声音凄厉得能穿透厚厚的墙壁。
“薇薇！
薇薇你救救我！
他们要害我！
苏雪宁那个贱人联合警察害我！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双胞胎……”他抓着铁栏杆，把额头撞得砰砰响，“警察打人！
他们把我孩子打没了！
我要告他们！
告到他们脱衣服！”
同监室的人被他吵得神经衰弱，管教呵斥过无数次，甚至关过禁闭，但他只要清醒过来，就会陷入新一轮的癫狂。
他固执地认定，他失去自由是因为我伙同警察谋害了他的“孩子”，他心心念念的“双胞胎儿子”。
他不知道，就在他对着铁栏杆发疯的同一时间，他捧在心尖尖上的林薇薇，正经历着一场地狱般的劫难。
城郊结合部，一间藏在破旧居民楼深处的“妇科诊所”。
空气里弥漫着劣质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简陋的手术台上，林薇薇像一尾离水的鱼，惨白着脸，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身下垫着的廉价塑料布已经被暗红粘稠的血浸透了大半，血甚至滴滴答答流到了肮脏的水磨石地面上。
戴着油腻口罩的“医生”额头全是汗，手里的金属器械粗暴地在她身体里搅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旁边一个穿着脏兮兮护士服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