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哎呀,那么小的孩子,五脏六腑被生生挖了出来,四肢剥离,想来那孩子想投胎都难了。]她云淡风轻说着世上最残忍,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片刻间,乌泱泱地一群人冲进小院将我团团围住。
拳脚如雨点般落下,我被扯着头发拽到院外。
裴老夫人从不喜我,如今有了发作的由头,更是丝毫不会给我辩驳的可能。
众目睽睽,上衣被粗暴地扒开,半身赤裸。
棍棒打在我后背上,皮开肉绽火辣辣地疼。
谢惊岚在我身上留下的暧昧痕迹还未退散,此刻成了他们口中淫荡的佐证。
围观人的眼里都在看好戏,甚至有的还透着玩味和兴奋。
意识消散的一瞬,我看到了裴烬的身影。
可能是我的错觉,他向我奔来的步子跌跌撞撞,凌乱无章。
[看到姐姐这样,雪儿的心比打在自己身上还要疼。]迷迷糊糊中,我听见谢枕雪的声音,明明那么厌恶我,却在裴烬面前乖巧地唤我姐姐。
她带着哭腔,[都是雪儿的错,我应该拦着伯母的,姐姐被打的时候我差点就冲了上去。][可......是我怕棍棒不长眼,伤了我们的孩子,阿烬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老夫人。]裴烬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都什么时候了还叫伯母,你也该随我唤母亲。]紧接着是男人的喘息声,以及女子轻笑,[小心一点别伤着孩子。]我太累了,沉沉睡去。
谢枕雪的婢女浩浩荡荡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我已经好了大半。
仆人一字排开,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精致礼盒。
此刻我伤口未愈,每动一下都疼得钻心。
翠翠见状连忙上前道:[夫人身体不适,奴婢替主子谢过枕雪小姐关心。][啪!],礼盒散落一地,里面装的根本不是什么精贵药材,更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各种沾满污秽枯黄的杂草。
那人嗤笑道:[小姐说了,作为裴府未来主母理应过来关照下府内旧人,但昨日主君太过胡闹,差点动了胎气,主君勒令就算天塌下来都不准小姐出门,今日只好先将礼物送来。
转告你家主子,贱人用贱药才算对症。]随后又斜睨了我一眼,[折羽姑娘,看看是否与您相配呀!]强撑着身子起身,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