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恙!”
“阿澜!
你还活着!”
裴明远看到谢听澜,眼里布满惊喜,他以为永远见不到她了!
“我母亲与你有养育之恩,可你为何与陆鸣谦同流合污,你可知他是害死母亲的畜牲,也是灭你满门的仇人!”
“什么?”
裴明远悲痛地后退一步,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陆丞相明明说是先帝害他满门,也是先帝害死了恩师。
他查到的证据也确实如此,可阿澜却说……谢听澜懒得听他辩解,一刀刺入他胸口,裴明远捂着胸口后退,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何……助纣为虐,狼狈为奸,你该死!”
谢听澜往前一步,又给他补了一刀。
鲜血染红了她的手掌,这种人不配活着!
裴明远就这样带着遗憾与不甘没了气息。
手里的信号发出,须臾,从各处而来的士兵包围了皇宫,谢柔谢将军的部下来救他们的小主子了。
“澜儿,小心!”
墨无欢把谢听澜护在身后,心惊地看着众人。
“无事,这是母亲留给我的护卫。”
谢听澜把墨无欢推给沉舟,“保护好殿下!”
然后自己也加入战斗!
刀光剑影,乱党悉数被杀。
内乱除,她该为母报仇了。
那一天,暴雨如注,丞相府的朱漆大门在雷光中狰狞如兽口。
谢听澜摘下斗笠,素白裙裾沾满泥浆,却掩不住腰间淬毒的软剑泛着幽幽冷光。
三年前那个雪夜,母亲倒在血泊中的惨状,与眼前府邸重叠成刺目的血色。
“何人擅闯!”
守卫的呵斥未落,谢听澜已旋身掠过,软剑如毒蛇吐信,瞬间封喉。
血腥味混着雨水漫开,她踏着满地尸体,径直闯入灯火通明的书房。
丞相陆鸣谦端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羊脂玉扳指。
“谢姑娘好大的胆子。”
他抬眼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很快被阴鸷取代,“当年就该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
谢听澜冷笑,软剑出鞘,“我娘不过是发现你私通敌国的密信,你就将她凌迟三日!”
剑尖抵住陆鸣谦的咽喉,她想起母亲临终前被钉在墙上的惨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陆鸣谦却不慌不忙,抬手召来暗卫。
数十把长刀出鞘的寒光中,他阴恻恻道:“杀了你,密信之事就永...”话音戛然而止。
谢听澜手腕翻转,软剑已贯穿他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