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了她两根水灵的黄瓜,说是“今天开张图个吉利”。
王翠兰回来时喜不自胜,认为这是“运势起来了”的征兆。
真正的考验,在她的麻将室里。
她按照“大师”的指示,坐上了那个硬邦邦、没有靠背的塑料圆凳,面朝着卫生间的方向。
我能想象她坐上去时腰背僵硬的别扭感。
她打了四个小时,回来时,脸上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狂喜,她从兜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十元纸币,在我面前晃了晃。
“看见没!
晚晚!
看见没!
赢了!
二十块!
大师太神了!
‘以污秽之气,冲走霉运’,真的灵!
我跟你说,刚开始坐着是难受,腰酸背痛的,可摸起牌来,那叫一个顺!
真是‘不破不立’啊!”
她对这套理论已经深信不疑,甚至开始主动向她的那些老姐妹们炫耀自己的“新大师”和“独门风水局”。
我站在被她亲手改造得面目全非的家里,这个家,现在每一寸空气都充斥着我布下的陷阱。
我看着她因为二十块钱而容光焕发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王翠兰,你最风光的日子,已经到头了。
接下来,是你亲手为自己准备的,一场盛大的、无法逆转的崩塌。
6、风水局生效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得多,也猛烈得多。
起初,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涟漪。
婆婆王翠兰从麻将室回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色,她将那两张十元纸币供在电视柜上,说是“开运钱”,不能乱花。
可这份好运,如同昙花一现。
仅仅三天后,她再从麻将室回来时,脸上就没了光彩。
她一言不发地换了鞋,将挎包重重地甩在沙发上,那闷响声像一声沉重的叹息。
我正在拖地,闻到她身上沾染的浓重烟味和一股子说不清的晦气。
“妈,今天手气不好?”
我明知故问,递上一杯温水。
她接过水,却没有喝,只是盯着水杯里自己紧锁的眉头,喃喃道:“邪门了……真是邪门了……连输了三天,以前从没有过。”
我心里冷笑,嘴上却安慰道:“妈,‘云水散人’不是说了嘛,这叫‘以污秽之气,冲走霉运’,可能霉运还没冲干净呢。
您坐的那个凳子,没有靠背,是不是腰不舒服,影响发挥了?”
“你别说,腰是真疼。”
她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