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共生体守则第一条，”许棠指尖戳他锁骨，“伤员没有话语权。”
陆时川耳尖通红地别过脸，防护服领口却突然被扯开——腹部蔓延的蓝纹在灯光下妖异闪烁。
恒温舱降下隔离罩的瞬间，陆时川拽住了许棠手腕。
“结晶速率每小时4.1毫米。”
他喉结滚动，“可能具有传染性…”话音未落，许棠已扯开防护服拉链。
温热的身体贴进他怀里，针织衫沾着洋桔梗的香气。
“第37次非正式实验，”她将额头抵上他心口，“验证剧烈情感抑制结晶假说。”
监测屏数据疯狂跳动：► 接触面积：87%► 对象体温：37.2℃（持续输送中）► 结晶速率：-1.2mm/h陆时川染着蓝纹的手突然扣住她后腰：“对象许棠，你正在干扰实验变量。”
他的呼吸扫过她汗湿的颈窝，蓝铃花标本在舱外爆出璀璨光晕。
小橘猫撞翻草莓奶油罐时，黏稠液体在地面铺开诡异图形。
“不是等高线图！”
许棠突然跪坐在奶油污渍里，“是钢琴琴键——你看这里降B调的标记！”
她沾着奶油的手指划过陆时川锁骨，冰凉触感让他浑身紧绷：“父母遇难前最后传输的…是《安魂曲》乐谱？”
监控回放锁定惊悚画面：昨夜许棠熟睡后，苔藓化的身影向恒温舱注入紫色液体。
镜头拉近，那人右手缺失的无名指上，套着枚冰铃兰形状的戒指——与陆时川母亲遗物一模一样。
“是陈叔叔，”陆时川声音发颤，“父母当年的摄影助手…”许棠突然咬破指尖，将血珠抹在他腹部的蓝纹上。
血渍晕染出五线谱纹路，音符在结晶表面流动。
为掩盖腹部蓝纹，两人潜入巷弄深处的纹身店。
“在结晶区纹朵蓝铃花，”许棠比划着陆时川腹肌轮廓，“花开时就看不见蓝纹啦。”
他僵在皮椅上，耳根红得滴血：“《科研伦理守则》第46条禁止…”电针启动的刹那，工作台的冰铃兰标本突然爆鸣：“别碰他后背的疤痕！”
陆母凄厉的警告震得玻璃嗡嗡响。
陆时川猛地翻身将许棠护在身下，纹身针擦过他肩胛——那道枯萎蓝铃花状的旧疤突然开裂，渗出草莓味的香气。
安全屋里，陆时川的绷带被血迹渗透。
“七岁那年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