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介绍的大客户……所以更不能耽误你。”
陆翊站起身，把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签了吧。”
秦雨晴胸口剧烈起伏，突然抓起笔在文件末尾潦草地签下名字：“王总那批货……你知道你签的是什么吗？”
陆翊轻声问。
“不就是公司文件？”。
“是离婚协议。”
秦雨晴的笔尖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线。
她猛地抬头，瞳孔紧缩：“你说什么？”
“你刚才签的，”陆翊慢慢收起文件，“是我们离婚协议。”
秦雨晴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抓起文件翻到第一页，当看到“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时，手指开始发抖：“你……你算计我？”
陆翊把协议装进文件夹，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我以为你会看一眼内容再签。”
“我怎么知道是……”秦雨晴突然哽住，因为她确实没看。
就像她从不看陆翊做的报表，不听他提的建议，不记得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公司那边我已经交接完了。”
陆翊拿起行李箱拉杆，“明天我会来取剩下的东西。”
秦雨晴站在原地，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如梦初醒般冲出去：“陆翊！
你站住！”
刚拉住陆翊的手臂，却被他一把甩开了。
电梯门缓缓关闭，隔断了她未尽的话语。
第二天清晨，陆翊回到公寓取东西时，发现秦雨晴不在家。
卧室一片狼藉，梳妆台上的化妆品东倒西歪，像是有人发过脾气。
床头柜抽屉半开着，离婚协议不见了。
他安静地收拾完剩余物品，最后环顾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阳台上那盆多肉是他养的，已经冒出新芽；冰箱贴下还压着他写的购物清单；电视柜角落里，藏着他们唯一的合影。
陆翊轻轻带上门，没留下钥匙。
这个“家”他不会再回来了。
与此同时，秦雨晴正疯狂地冲进公司人事部：“陆翊的离职手续是谁批的？”
人事主管被她吓到：“按……按流程走的啊。
上周五他提交申请，您不是说过陆翊的事不用特殊处理吗……”秦雨晴的指甲陷入掌心。
她确实说过这话，在杜伟回国后第一次部门聚餐上。
当时杜伟开玩笑说“你们夫妻店可别搞特殊化”，她当场表态“在公司我们只是上下级”。
“他今天没来上班？”
她声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