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点碍眼的垃圾,转身大步离去。
花厅厚重的门板“砰”地一声关上。
我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额头磕破的地方热辣辣的疼,却远不及心里的屈辱和恨意。
头发被扯得生疼,手腕被他捏过的地方浮现出清晰的乌青。
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他身上那种混合着名贵熏香的冰冷寒意。
一片死寂。
我慢慢地、慢慢地爬起身,顾不上额头的钝痛和散乱一地的狼狈。
走到妆台前,那面打磨得异常清晰的铜镜里,映出一张惨白如鬼的脸,额头青紫红肿,发髻散乱,眼神空洞又绝望,像刚从坟里爬出来。
目光下移,移到镜中那双无意识垂在身侧的手上。
手指微微弯曲,手心被指甲掐出了四个深深的血印,皮开肉绽,鲜红的血珠正顺着指缝一点点渗出,滴落在光洁的镜面上。
啪嗒。
轻微的声响在死寂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看着那鲜红的血珠在镜面上晕开,像是被冻僵的脑子终于被这点刺痛唤醒,血液重新开始流动。
恐惧依旧在骨缝里蔓延,但另一种更强烈、更冰冷的东西正从心脏深处疯狂地滋生出来。
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嘴唇微微颤抖着,缓缓向上扯动,勾起一个极其僵硬、却带着无尽寒意的弧度。
宇文绝。
你等着。
游戏……才刚刚开始。
镜子里那双原本空洞绝望的眼睛,一点点燃起了幽冷的火焰。
6接下来的日子,王府表面的平静像一层薄冰。
宇文绝对我的“限制”变本加厉。
明面上说是“体恤侧妃病体未愈需静养”,暗地里,我那小院外巡逻的护卫增加了一倍不止,个个眼如鹰隼。
红袖伺候得更加小心翼翼,说话做事都带着十二万分的警惕。
我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定在院子里,连借口去园子里散心都常常被守卫“礼貌”而强硬地挡回来,理由是“王爷担心侧妃安全,近来府外不甚太平”。
我知道,他口中的“不太平”大概就是指我,或者沈临?
他在等着看戏。
看我如何在囚笼里恐惧崩溃。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恐惧依旧存在,像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心脏,但愤怒和求生欲交织而成的冰层,已经将那条蛇死死压住。
每一次想到那晚他冰冷的眼神和嘲弄的话语,每一次看到手腕上尚未完全消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