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资金往来明细,还有一份新的赞助商名单。
“费用从我工资扣。”
“沈总说,如果您坚持要算清,就亲自去跟他谈。”
沈氏大厦顶楼,沈砚的办公室亮如白昼。
他站在窗前,背影被灯光勾勒出一道锐利的轮廓。
“非要划这么清?”
他转过身,眼底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烦躁。
“人情债最难还。”
我直视他的眼睛,“小叔叔教我的。”
他忽然伸手撑在我耳边的玻璃上,把我困在一方之地。
“那你打算怎么还?”
我悄悄攥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的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按市场价。”
“够了!”
他突然抽身离去,“出去。”
8周末的城中村挤满了外来务工人员。
我们的筛查车前排出长龙,林微正给一位女工讲解检查事项。
“虞小姐。”
助理小声提醒,“那边有两个人一直盯着我们。”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两个男子站在巷子。
“没事。
继续工作。”
出发去郊区医院的时候,我发现那辆黑色奔驰始终跟在后面。
等红灯时,我径直走过去敲开车窗,“沈总让你们来的?”
两男子尴尬地点头。
我叹了口气“替我谢谢沈总。”
暴雨来得毫无预兆。
我在郊区医院谈完合作,发现积水已经没过脚踝。
叫车软件显示“暂无可用车辆”,而最后一班公交早已开走。
资料袋里的合作协议不能沾水,我脱了外套裹住它,站在屋檐下躲雨。
一道车灯刺破雨幕,熟悉的迈巴赫停在面前。
沈砚撑伞走来时,他的西装裤脚已经湿透,却把伞严严实实罩在我头顶,“上车。”
车内暖气烘得人眼皮发沉。
我抱紧资料袋,“先送我去市中心医院,这些文件必须今晚送到。”
“你比文件重要。”
沈砚突然说。
他的侧脸在霓虹灯下忽明忽暗,“我梦见你在医院化疗,很疼的样子。”
我的心跳漏了半拍:“然后呢?”
“乳腺癌。”
他握方向盘的手指节发白,“你,死了。”
我想起前世最后时刻,沈砚匆匆赶到医院,身上还带着机场的寒气。
他握着我的手说了什么?
镇痛泵让我听不清。
“梦都是反的。
这一世,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沈砚突然急刹车。
我看见他转过头,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什么叫这一世?”
“口误。”
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