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这招可以……”我一愣，随即笑得直拍桌子。
“你就说，敢不敢吧？”
小王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
“敢！
这有啥不敢的！
来！”
我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摸出手机，我感觉这个玩笑越界了，但此刻骑虎难下。
我盯着手机屏幕，手在“赵总妻子-李雯”的号码上停了几秒。
这是去年公司年会通讯录里存的，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真要打？”
小王凑过来，眼睛发亮。
我按下拨号键，开启了扬声器。
“废话，看老子怎么整他。”
我清了清嗓子，学着赵总那种特有的、带着烟嗓的低沉声调。
电话接通得比想象中快。
“喂？”
李雯的声音冷得像块冰。
“离婚吧，我出轨了。”
我深吸一口气，用赵总的声音说。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死寂。
我能听到微弱的电流杂音，还有……是自己的心跳声？
几秒钟后，一声轻笑传来。
不是歇斯底里，不是痛哭流涕，而是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你终于承认了……”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你该死了。”
“嘟……嘟……”忙音突兀地响起。
我慌忙地挂断了电话，和小王面面相觑。
“她……什么意思？”
小王咽了口唾沫。
“估计气疯了吧，明天赵总有的受了。”
我强装镇定地耸耸肩，咧嘴一笑。
想象着赵总回家后要面对的暴风骤雨，这比重新做十份报表都解气。
我们嘻嘻哈哈碰杯，笑声在大街里回荡。
5昨晚笑的多开心，今天就哭的多难看。
我躲在洗手间，看着手机里新闻上白纸黑字写着：李雯的死亡时间是凌晨12:10。
不到一个小时的间隔，足够让一个绝望的女人完成从崩溃到决绝的全过程。
完了，我的恶作剧电话就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恍惚间，我仿佛看见李雯站在十八楼阳台，手里攥着录音笔，听着“丈夫”冷酷的离婚宣言。
然后……洗手间瓷砖上自己的倒影，惨白的脸上写满恐惧。
这个认知像一记重锤砸在胸口。
隔间外传来脚步声，我条件反射般屏住呼吸。
当脚步声渐远，我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衬衫已经湿透。
手机在口袋，像一颗定时炸弹。
父亲说得对，声音能杀人。
6我踉跄地推开洗手间的门，迎面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