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众人,字句如刀,“如今最周全之策,便是名正言顺为我母亲抬位份!
她是侯府平妻之女,便是‘嫡次女’!
我代嫁,乃是因‘长幼有序,嫡庶虽同’,亦或是‘感念圣恩,主动请缨’!
唯有如此,方能一劳永逸!
除此以外,女儿别无他求!”
我斩钉截铁,寸步不让。
整个大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只听见烛花噼啪爆开的细微声响。
“母亲,呜呜……我不要嫁给那个病秧子……他会害死我的……”楚明萱见楚临渊沉默,立刻扑到苏瑶身边,扯着她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
楚临渊与苏瑶目光激烈碰撞,无声的交锋在寂静中蔓延。
楚明萱嘤嘤的哭声此刻成了最好的催化。
片刻后,楚临渊终于疲惫地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其中只剩下冰冷的妥协:“好吧……就依你。
你母亲沈氏,擢升为平妻。
你,即刻下去准备明日出嫁事宜,不得有误!”
他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是,女儿告退。”
我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弛下来。
沈氏……这便是这具身体母亲的名讳吧?
这是这副身体能替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我转身,决然离开这片令人作呕的富贵场。
身后,传来苏瑶压抑不住的痛哭咒骂和楚明萱委屈万分的啜泣。
从此,楚昭宁与靖安侯府,恩断义绝!
3.锣鼓喧天,鞭炮轰鸣,震耳欲聋。
当我身着沉重华丽的大红嫁衣,将最后一只脚跨入那铺着明黄软垫的花轿时,心中了然:从此以后,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欺凌的楚昭宁,连同与靖安侯府的最后一丝牵连,都被这道珠帘彻底隔绝,成为了过往烟云。
我是禹王妃,楚昭宁。
三皇子沈砚舟,当今皇上最“怜惜”的皇子,大约因其羸弱久病,竟从未在宫外开府建衙。
此次迎娶侯府千金,圣上恩旨,赐封沈砚舟为禹王,将朱雀大街尽头一座闲置多年的前朝郡王府邸赐予他作为王府。
今日,整条朱雀大街都被正红所淹没,如同一条流淌的朱红绸带。
拜堂行礼繁琐至极。
当我被扶入洞房,隔着朦胧的红盖头,听到轮子滚动的声音靠近时,便知是沈砚舟来了。
丫鬟婆子们行礼退出,屋内只剩下我们二人。
一双骨节分明、略显苍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