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苏挽月抬头看他。
萧承煜的笑容僵了僵。
他想起昨夜收到的密信,上面写着“极北雪灾,寒毒肆虐”。
信是大皇子的暗卫送来的,可他没告诉苏挽月。”
猜的。
“他说,声音轻得像片云。
农妇的咳嗽渐渐平息。
她睁开眼,抓住苏挽月的手:”姑娘,你是活菩萨吧?
“苏挽月摇头,指了指萧承煜:“是他帮我配的药。”
萧承煜耳尖发红,低头摆弄玉牌:“我就是个买药的。”
马车继续往北走时,苏挽月靠在车壁上打盹。
她梦见爷爷坐在药铺门口,熬着冰魄散,说:“阿月,你配的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萧承煜坐在对面,看着她的睡颜。
他摸出怀里的半块玉牌,又看看她颈间的——两块玉合在一起,像朵完整的云。”
苏姑娘。
“他轻声喊。
苏挽月迷迷糊糊睁眼:“嗯?”
“到了极北,我带你去看雪。”
他说,”那里的雪,比江南的白。
“苏挽月笑了,在马车上翻了个身。
她的药囊轻轻晃动,里面的寒玉草根须沙沙作响,像极了奶奶生前捣药的声音。
3江南的蝉鸣渐远,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音裹着秋凉。
苏挽月裹着萧承煜给的灰布斗篷,蜷在车角翻药谱。
阿福蹲在车辕边上啃烤红薯,热气糊了他冻红的鼻尖:”阿月姐,这红薯比回春堂的糖糕还甜!
“”阿福!
“萧承煜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带着点无奈,”你再啃,晚上要闹牙疼了。
“阿福吐了吐舌头,把剩下的半块红薯塞给苏挽月。
她接过来,咬了一口——是蜜枣味的,甜得人心里发暖。
萧承煜掀开车帘进来,青衫下摆沾着雨珠,手里抱着个油纸包:”刚烤的,趁热吃。
“苏挽月摇头,指了指他发梢的水珠:“你淋湿了。”
萧承煜摸了摸后颈,笑:”方才在山脚下避雨,有个小娃娃往我怀里钻,非说我像他爹。
“他忽然压低声音,“那娃娃咳得厉害,嘴唇发紫——是寒疫入里的症状。”
苏挽月的红薯当啷”掉在地上。
她想起老掌柜说过,寒疫最开始是低热,慢慢会咳血,最后……最后连药都救不活。
“停车!”
她掀开车帘,指着路边山坳里的几缕炊烟,“那里有人家。”
马车停在山脚下。
萧承煜派护卫去探路,回来时皱着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