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腺素针头却停在半空。
叶晚晴溃散的瞳孔里倒映着车顶灯，那分明是当年游乐场摩天轮的彩灯颜色。
她染血的手指突然精准点在他心口，三次长按两次短按——是他们少年时发明的密码：活着。
爆炸的火光从山坳腾起时，叶晚晴的眼角膜开始渗血。
程野疯狂擦拭着不断涌出的血沫，直到看见她开裂的唇角在笑。
沾血的手指在他掌心写下冰冷圆周率：3.1415927...急救室的红灯亮起时，暴雨冲刷着程野战术服上结块的蓝血。
物证科同事掰开叶晚晴僵直的手指，那个泡发的笔记本内页突然脱落——泛黄纸页上用血画着无数螺旋，每个中心都标着地理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