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日可好？”
“托娘娘洪福，老奴一切安好。”
高力士恭敬回答，眼神却充满警惕。
历史上记载他为人谨慎，深得玄宗信任数十年不衰，绝非等闲之辈。
我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高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高力士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平静，示意小太监们退下，我们走到一处僻静的亭子里。
“娘娘有何吩咐？”
高力士问道，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
我决定开门见山：“高公公，你对范阳节度使安禄山怎么看？”
高力士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安节度使是陛下器重的边将，老奴不敢妄加评论。”
“这里只有我们二人，公公但说无妨。”
我紧盯着他的眼睛，“我听闻安禄山在范阳招兵买马，恐有不轨之心。”
高力士沉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娘娘既然问起，老奴也不隐瞒，安禄山确实野心勃勃，但陛下对他宠信有加，旁人劝谏反而会惹陛下不快。”
这与历史上的记载一致。
我继续追问：“那首燕燕飞上天的童谣，公公可曾听闻？”
“略有耳闻。”
高力士谨慎地回答。
“公公觉得，这童谣是否预示着什么？”
高力士深深看了我一眼：“娘娘近日为何对朝政如此关心？”
我早有准备：“我虽为女流，也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若大唐有变，我们这些依附于陛下的人，又将何去何从？”
高力士若有所思地点头：“娘娘见识不凡，不过…”他压低声音，“老奴劝娘娘一句，朝政之事，还是少插手为妙，陛下最不喜后宫干政。”
我心中一沉：“那安禄山之事…杨相国已多次弹劾安禄山，陛下不但不听，反而更加信任安禄山。”
高力士摇头，“如今再提，只会适得其反。”
我咬住嘴唇，高力士的话印证了我的担忧，玄宗对安禄山的信任已经根深蒂固，难以动摇。
“难道我们就坐视安禄山谋反不成？”
我不甘心地问。
高力士叹息：“除非有铁证如山，否则难以动摇陛下心意，老奴虽侍奉陛下多年，也不敢在此事上多言。”
我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高公公，若…若安禄山真的造反，陛下会如何应对？”
高力士脸色一变：“娘娘慎言！
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我只是假设。”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