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人在世一辈子,如何活的有尊严前文+后续

得化不开的棉絮和汗水的酸馊味。

王麻子照例在发工钱时对我百般挑剔,最后只丢给我一块大洋和几个铜板。

这一次,我没有争辩,甚至连弯腰去捡的动作都显得格外顺从。

我只是低着头,默默捡起钱,攥在手心,那冰冷的触感仿佛能冻结血液。

下午三点,闷热达到了顶点。

机器的轰鸣似乎都带上了一种粘滞的倦怠。

我瞥见王麻子像往常一样,抹了一把脸上的油汗,骂骂咧咧地朝后仓库的方向走去。

他的背影消失在仓库那扇半掩的破旧木门后。

机会!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破肋骨。

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手脚冰凉,指尖都在发颤。

不行!

被发现就完了!

会被打死!

会被赶出去!

饿死!

冻死!

或者更糟……那老鸨的脸又浮现在眼前……但另一个声音,更尖锐、更执拗地压倒了恐惧——难道就这样一辈子被他踩在泥里?

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只为一口馊饭?

怀瑾用命换来的“活着”,难道就是这样毫无尊严地苟延残喘?!

“尊严……是自己攥在手里的……” 那声音带着怀瑾最后的滚烫气息,穿透恐惧的冰层。

攥住它!

林素心!

攥住!

一股近乎蛮横的力量从心底最深处爆发出来!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滚烫浑浊的空气像烈酒一样烧灼着喉咙。

趁着旁边女工低头换纱管的瞬间,我像一道无声的影子,飞快地、一瘸一拐地闪出了嘈杂的车间,贴着墙根,朝着后仓库的方向摸去。

仓库的木门果然虚掩着。

我屏住呼吸,侧身挤了进去。

里面光线昏暗,堆满了各种生锈的机器零件、废弃的木头箱子和成捆的备用纱管,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和尘土味。

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我躲在几个巨大的木箱后面,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透过木箱的缝隙,我看到王麻子背对着我,正蹲在一个角落。

他面前是一个半开的、沉重的旧铁皮柜。

他正把手里一卷卷用麻绳捆扎好的纸钞和银元,小心翼翼地塞进柜子深处!

旁边还散落着几个鼓鼓囊囊的麻布小袋子,隐约露出里面银元的光泽!

就是他克扣的工钱!

还有那些不知来源的黑钱!

证据!

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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