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痕。
“他们... 他们跟踪我。”
她牙齿打着颤，手指在防水袋拉链上摸索半天，“教务处的人发现我在收集证据，今天放学后...” 话音未落，店外传来汽车急刹的声响，几束手电筒的光透过雨幕扫过橱窗。
我立刻关掉顶灯，拽着她躲进储物间。
黑暗中，陈薇的呼吸声急促而沉重：“上周找施暴学生谈话，刚出校门就被堵在停车场。
为首的是那个有纹身男生的父亲，他说要是敢多管闲事...” 她掀开袖口，手腕上缠着渗血的纱布，“他们抢走了我的手机，还好我提前备份了。”
防水袋里的 U 盘在应急灯的红光下泛着冷光。
视频文件的命名时间显示为 “10.25 16:47”，正是林小满被霸凌的那天。
画面里，厕所隔间的灯光昏黄，五六个身影将女孩逼到角落，手机闪光灯刺目。
“脱！
让我们看看骚货的真面目！”
尖锐的女声混着嬉闹，林小满绝望的尖叫刺破屏幕：“别拍了！
求你们...这些视频要是传出去...” 我喉咙发紧，想起前阵子热搜上那个因霸凌视频被传到网上，最终选择轻生的女孩。
陈薇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丝染红了掌心：“我去医院做了验伤，也联系了媒体。
但教育局有人施压，新闻部说...”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储物间外传来重物砸在卷帘门上的闷响。
我们连夜将证据匿名寄给省教育厅和几家知名媒体。
三天后的清晨，我站在社区公告栏前，看着被人用黑油漆涂抹的讲座海报。
“邪教组织滚出社区别带坏我们的孩子”，歪歪扭扭的字迹还滴着水珠。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家长群里炸开了锅：“听说有人在搞非法集会？”
“那个宋老师老婆，一看就不像正经人！”
地下讲座被迫转移到老旧居民楼的地下室。
霉味混着潮湿的墙皮味扑面而来，二十几个孩子挤在塑料板凳上，手电筒的光束在墙上摇晃。
林小满始终低着头，校服袖口长到几乎盖住指尖。
当戴助听器的男孩展示耳后溃烂的伤口时，她突然剧烈颤抖，书包里掉出个药瓶 —— 氟西汀，治疗抑郁症的药物。
“我... 我也有话要说。”
她声音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