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
更衣室突然传来器材碰撞的闷响,接着是某种湿漉漉的、像鱼尾拍打地面的声音。
我的助听器自动降噪功能把一切过滤成模糊的嗡鸣,直到我推开虚掩的门。
陆沉的白大褂铺在地上,像一张被剥下的鲸鱼皮。
馆长女儿跨坐在器材箱上,脖子上的鲸鱼骨项链随着动作摇晃,吊坠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尸白。
她的嘴唇贴着陆沉耳后的缝合线,而他的右手正卡在她大腿内侧,指尖陷进肉里像在测量什么。
但最可怕的是声音。
我的助听器本该将喘息声转化为电子杂音,此刻却无比清晰地接收到4000Hz的高频震动——这是鲸鱼幼崽被同类撕咬时发出的求救信号。
陆沉突然抬头,嘴唇上的口红印像一块溃烂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