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直接，如同出鞘的利刃，劈开所有迷雾，直指核心：“顾衍。”

“巴黎之约，我接受。”

“但我有一个条件——”电话那头，顾衍似乎轻轻吸了一口气，等待着她的下文。

苏晚的目光再次落回工作台上那张泛黄的拍立得照片，落在那个模糊的少年倒影上，落在小女孩冻得有些发红、却依旧执着握着画笔的手上。

她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仿佛要穿透时光，看清所有被掩埋的真相。

她一字一顿，清晰而坚定地说道：“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究竟，在窗外站了多久？”

“你究竟，守护了我多少年？”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片沉沉的寂静。

只有微弱的电流声，仿佛连接着两个时空的脉搏。

落地窗外，一架银白色的巨型客机正呼啸着掠过城市上空，巨大的机翼切割开流云，朝着遥远的地平线飞去。

引擎的轰鸣隔着厚厚的玻璃隐隐传来，如同命运齿轮再次转动时发出的低沉回响。

阳光透过玻璃，在苏晚沉静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她握着手机，耐心地等待着。

等待着电话那端，那个曾站在福利院梧桐树下的少年，跨越漫长时光给出的最终答案。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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