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转天命，总要付出代价。”
他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想摸我的脸，却直接穿了过去，“能在魂飞魄散前见你完全觉醒就足够了。”
“你胡说。”
我泪如雨下，“一定有办法的！
我们去求天君。”
“傻姑娘。”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天君最是铁面无私。”
崔珏突然咳嗽一声，“那个属下插一句，其实天帝最近在搞天规改革，提倡法理之外不外人情。”
我和玄霄同时瞪向他。
“我的意思是，如果夫人能以花神身份上天庭陈情，或许有那么一线生机。”
崔珏缩了缩脖子。
我一把拽住崔珏的袖子，另一手紧紧抓住已经半透明的玄霄，“现在就去！”
天庭的景色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跪在凌霄殿上据理力争的样子。
天君是个看不出年龄的男子，眉目如画却威严无比。
“颜倾辞，你可知玄霄为私情逆天改命，犯下多少天条？”
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
“但他救了三界。”
我昂着头反驳。
“若非他保存花神精魄，魔渊早已失控！
若非他千年镇守，冥界早已大乱！”
天帝微微挑眉，“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
我深吸一口气，“只是陈述一个事实，绣球招亲是天规承认的合法婚约形式。
既然我的绣球选中了他，他的聘礼我也收了，这门亲事就是天经地义！”
大殿上一片寂静。
神仙们面面相觑，有几个甚至忍不住偷笑。
天帝的表情变得古怪，“你就打算用这个理由说服我？”
“还有这个。”
我举起与玄霄相连的姻缘线，“天定姻缘，天君要违抗天命吗？”
“哈哈哈！”
天帝突然大笑，“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花神！”
他转向玄霄，“你怎么说？”
玄霄艰难地行了一礼，“但天君处置，只求留她性命。”
天君拂袖起身，“玄霄剥夺神位，打入轮回。
颜倾辞保留花神灵力，守人间花木。
若三年后你二人初心不改，便破例允许你们一世姻缘。”
我大喜过望，“谢天君。”
“别高兴太早。”
天君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转世后的他，未必记得你。”
“没关系。”
我握紧玄霄越来越淡的手，“我记得就好。”
玄霄最后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身影已经消散在空气中。
三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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