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的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她男朋友在一旁笨拙地安慰着。
我突然觉得好讽刺。
别人都有人陪着，我却是一个人，来结束这条小生命。
“赵姝？”
一个低沉又熟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浑身一僵，猛地抬头。
程夜？！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寒霜。
眼神像两把淬了冰的利剑，直直地刺向我。
我下意识地把手里的检查单往身后藏。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声音都发颤了。
“我不在这儿，难道等你进了手术室再来？”
他一步步朝我逼近，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脑子嗡嗡作响，“你……你跟踪我？”
“我要是不让人跟着你，你是不是就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的孩子给弄掉？”
他语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你的孩子”？
他凭什么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那晚明明是他……我噌地站起来，仰头瞪着他，“程夜，你搞清楚，这是我的肚子，我的孩子！
我想怎么样，跟你没关系！”
“跟你没关系？”
他被我气笑了，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赵姝，你再说一遍！”
4.“放开我！”
我使劲挣扎，手腕被他捏得生疼。
周围已经有人朝我们这边看过来了，指指点点的。
我脸皮再厚也扛不住这种场面啊！
“程夜，你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说，行不行？
这里是医院！”
我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他冷哼一声，眼神扫过我手里的单子，直接劈手夺了过去。
“孕八周……赵姝，你好样的！”
他捏着那几张薄薄的纸，像是捏着什么罪证。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怎么样不用你管！
把单子还给我！”
他根本不理我，拉着我的手腕就往外拖。
“程夜！
你放手！
你弄疼我了！”
我急了，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他脚步一顿，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但手上的力道却松了些。
他没再说话，只是拉着我，快步走出了医院。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司机见我们出来，立刻恭敬地拉开了后座车门。
程夜几乎是把我塞进了车里，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来。
“开车。”
他冷冷地吩咐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