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求我爹救我的心上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爹终于心软。
谁让我是相府最小的女儿,从小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
因为我爹的从中斡旋,徐宴从流放改成贬职。
贬到了遥远贫瘠的小城嵩县。
阴暗潮湿的监牢,徐宴虽衣染污秽,但依旧君子端方。
我朝他伸出手:“你我结为夫妇,可好?”
他默不作声地别过脸去,神色晦暗不明。
我有一阵心疼。
不是心疼我被他拒绝,而是心疼他那么耀眼的一个人,竟也要经历命运如此残酷的摆布。
他本是不同意和我家结亲,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接受施舍。
但婚姻只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徐宴当时的处境,为救儿子一命,他的父母忙不迭地同意和我家结亲。
虽知他并没多喜欢我,但我想,我对他好就行啊,难道还有长长久久也捂不热的人心吗?
5徐宴出狱后草草办了婚礼。
大婚当日,我便随他动身远赴边塞。
十里红妆,浩浩荡荡,在我身后蜿蜒。
虽然知道我这一去不知几时能再回来,但我无比坚定,在他有难的时候,我一定要陪在他身边。
黄沙迷了眼,我回头看看。
早已看不到父母在送我上轿时哭得肝肠寸断的身影,京城成了一个远远的背景在我身后不断缩小。
一路上,我们先坐马车,后走水路,再翻山越岭,一路颠簸。
从小没吃过苦的我,被这山高路远差点要了半条命。
先是被崎岖的山路颠簸的呕吐,连着几天无法进食。
后又碰上暴雨无处躲避,发起高热。
在山林里,蚊虫瘴气弥漫,没有良医好药,就那么熬着。
眼见我面色蜡黄,眼窝深陷,翠云在旁急得直掉泪。
后来寻到一间破庙,终于有了安身之所。
徐宴摸着我滚烫的额头,终是不忍。
头晕脑胀间,他问我,跟了他,后悔吗?
我虽然神志不清,但依旧用尽全力抓紧他的手,“爱你,不悔。”
徐宴那样冷清的人,听到我的话后,竟也落下两行热泪。
他紧紧抱住我,额头紧贴我的脸颊,轻唤我声“夫人。”
便哽咽不能再语。
我知他那时是真的心疼我。
接下来的日子,徐宴对我无微不至,嘘寒问暖。
到了镇上安顿下来,徐宴每日为我亲自熬药喂药,仔细嘱咐下人伺候。
甚至下厨为我做来可口饭菜。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