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前往公司审计办，但对方却告诉我：“内部流程暂停，等通知。”
我终于意识到，他们不是没看到问题，而是选择了“等风过去”。
而就在那天下午，秦知舟被调离。
“这是调令。”
他把那封调令轻轻放在我桌上，眼神沉稳。
“他们是为了压你。”
他没否认，只说：“我是临时合同，本就随时可撤，但你——你不能退。”
我握紧拳头，却怎么也平静不了。
—晚上，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接到家里电话。
“你爸住院了，脑梗。”
妈妈声音焦急，“钱……你那边能想想办法吗？”
我站在路边，背后的世界一片嘈杂，只有我的心脏在沉沉下坠。
“我知道了。”
我轻声应下。
这一刻，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仿佛在两面夹击中挣扎——前有职场风暴，后有家庭困境。
回家后，我关上门，把手机砸在地上。
眼泪无声掉下来，我想问天，问这个城市：为什么努力、正直，却换来孤立和打击？
—第二天，我去了医院。
父亲在病床上憔悴不堪，看着我进门，艰难地露出一丝笑。
“丫头，别太累。
实在不行，就回来吧。”
我点点头，没说话。
但心里却更加坚定：我不能退。
因为一旦退了，不只是自己输掉，还有那些我想保护的人。
—就在我回公司的路上，手机突然跳出一条微信：林妍：出事了！
闺蜜被叫去谈话，可能要背锅。
我愣住，手指僵在屏幕上。
她，是因为把我们收集的信息资料传给了我。
我立刻奔回公司，冲进她办公桌前，却只看到空空的椅子和那份“请假审批表”。
她替我挡了子弹。
我看着那张纸，心痛如锥。
原来，这场战争的代价，不只是我一个人的。
我走到电梯间，玻璃反射出我满脸憔悴。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盏灯箱广告已经空了，只剩下一片灰白色的底图，没有字，没有光。
如同我们所有的信念，被压得什么都不剩。
我闭上眼。
如果连站着都不能保护所爱之人，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6 光明之战“你要知道，这一步走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秦知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沉而笃定。
我看着手中的举报材料和转账凭证复印件，心口像压着一块沉石，却又前所未有地清明。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