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句话。
我翻开和他的聊天记录，越来越少，越来越短。
曾经我们一天聊几百条消息，现在一整天只有一句。
我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别人。
我不敢问，怕听见我承受不了的答案。
我只是继续装傻，假装一切还没变。
夜里十点，他又没有回来。
我坐在窗边，等着那熟悉的脚步声。
我一直等到凌晨，那扇门也没有再次打开。
手机依旧没有消息，没有解释，没有理由。
我抱着双腿坐在地板上，感觉越来越冷。
心里的某个角落开始慢慢塌陷。
我曾努力让他开心，他却越来越冷淡。
我想靠近他，他却越走越远。
他嫌弃我的眼神，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
我终于明白，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清晨五点，我睁开眼。
身旁的位置依旧空着，冰凉刺骨。
我起身坐在床边，双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整夜没睡好，脑袋昏沉，眼角发疼。
他没有回来，一句消息也没有。
我走到客厅，地上还留着我昨晚的外套。
我捡起来，抖了抖尘，挂在门后。
茶几上是昨天泡到一半的茶水，已经变得浑浊。
我轻轻倒掉，把茶杯洗净，动作缓慢而空洞。
窗外天色灰蒙，像我此刻的心。
我煮了些粥，摆了两个碗。
他可能会回来，也可能不会。
我坐在餐桌前，等了一会儿。
门没有响动，手机也一片安静。
我低头吃了几口，没什么味道。
快七点半，我给他发了条消息。
“早安，今天早点吃饭。”
他没有回复。
我盯着那一行字，心里泛起苦涩。
他已经习惯了对我的沉默。
4 裂痕难愈八点时我换好衣服，准备去上班。
他突然发来一条消息。
“别做饭了，我最近想清静点。”
我握着手机，手指一僵。
眼前的那两个空碗，仿佛变得可笑。
我没回消息，默默关了门。
走出家门的一瞬间，我深吸了一口气。
楼道里没人，连脚步声都显得突兀。
我按下电梯键，感觉胸口有点闷。
站在镜子前，我看着自己的脸。
脸色发白，黑眼圈浓重，像个生病的人。
我努力挤出一点微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工作日的地铁拥挤，我站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
旁边情侣贴着彼此低语，我却只能看着窗外发呆。
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
下班后我没有回家，坐在便利店的角落吃饭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