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闭门不出。
苏诺每日都会去探望他。
她会在他床榻边，静静坐着。
她会给他讲述天界的趣事。
她会为他烹制灵膳。
聂凌看着她，眼中没有了往日的锐利。
他变得疲惫。
“那日，你恨我吗？”
聂凌问她。
声音沙哑。
苏诺摇摇头。
她轻轻握住聂凌的手。
“我不恨你。
我欠你。”
苏诺说。
聂凌闭上眼。
他知道。
她说的，是实话。
他救了她。
他成就了她。
她没有爱他。
但她也从未背叛他。
这，对他而言，是最好的结局。
他耗尽灵力，打造的幻天境。
最终，却成了自己的一场劫。
他想掌控一切。
想掌控她的心。
可心，从来不是幻术能掌控的。
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只感到，一丝无力。
苏诺知道，他心中所想。
她与他，相伴多年。
“聂凌，我会一直陪着你。”
苏诺轻声说。
聂凌睁开眼，看向苏诺。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愧疚，也带着一丝无奈。
他知道，这份陪伴，不是爱情。
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至少，她还在他身边。
至少，他还能看到她。
聂凌仙君，第一次真正放下了。
他放下了对她的掌控。
放下了对自己的执念。
他将剩余的幻天境，交由苏诺打理。
“你的戏，还在继续。”
聂凌对苏诺说。
苏诺点点头。
她接过重担。
幻天境，依旧会演出。
但这次，苏诺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演绎。
她不再是聂凌手中的棋子。
她将是，舞台的主宰。
林见山偶尔也会下山。
他会去凡尘游历。
凡尘俗世，熙熙攘攘。
他感受着人间烟火。
他会在市井茶肆，听人说书。
故事里，有神仙，有妖魔。
他发现，那些故事，与他经历的，也有相似之处。
爱恨情仇，生老病死。
无论仙凡，概莫能外。
他曾经，因爱而恨。
因恨而困。
如今，他懂得了放下。
他见过一位凡人老者。
老者坐在路边，静静看着来往的人群。
林见山在他身边坐下。
“老丈，您看什么呢？”
林见山问。
老者笑了。
他指了指远方。
“看这世道。
看这人啊。”
老者说。
“一辈子，争来争去，图个什么？”
林见山没说话。
他心里，有了答案。
图的，不过是心安。
他与老者，并肩坐了许久。
直到夕阳西下，晚霞满天。
他回到仙山。
山风，拂过他的衣襟。
他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