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机扔到一边。
自从那晚谈话后，杜航变得有些躲着她。
她慢慢挪到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眼圈发黑。
这周睡眠质量很差，总是半夜醒来，然后盯着天花板到天亮。
洗漱完，温雅给自己煮了碗面条。
吃着寡淡的早餐，她想起今天约了林小雨。
十点整，温雅准时到达太古里的奶茶店。
林小雨已经等在门口，朝她挥手。
“雅雅！”
林小雨小跑过来，仔细打量她，“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温雅勉强笑了笑。
“最近睡得不好。”
两人点了奶茶，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林小雨是温雅大学室友，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
“说吧，什么事这么急着见我？”
林小雨吸了一口奶茶。
温雅转动着手中的杯子，把彩礼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林小雨听完，眉头皱得紧紧的。
“这家人也太不靠谱了吧？
说好的事一拖再拖。”
“我也觉得委屈。”
温雅低下头，“但我又怕是自己要求太高了。”
“高什么高！”
林小雨拍了下桌子，“你连婚房都不要，彩礼才十二万八，还要分期给？
五金变一金？
这也太欺负人了！”
温雅没说话。
林小雨的反应和她妈妈如出一辙。
“雅雅，你老实告诉我，”林小雨压低声音，“你是不是舍不得四年的感情？”
温雅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她点点头，赶紧用吸管搅动奶茶掩饰情绪。
“我理解。”
林小雨叹了口气，“但婚姻不是谈恋爱。
你现在让步，以后会更被动。”
温雅想起杜航妈妈每次见面时的样子。
那个精打细算的中年妇女，总是笑眯眯的，但眼神里带着审视。
“小雨，你说远嫁真的好吗？”
温雅突然问。
林小雨愣了一下。
“你要去南充？”
“嗯，杜航是独子，以后肯定要照顾父母。”
温雅说着，心里一阵发紧。
她从未认真思考过离开成都意味着什么。
“天啊，你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林小雨瞪大眼睛，“南充离成都有两百公里呢！
你去了那边，一个朋友都没有，万一受委屈怎么办？”
温雅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杯套。
她想起爸爸去世那年，妈妈抱着三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如果远嫁，妈妈有事她都赶不回来。
“我当初太天真了。”
温雅轻声说，“谈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