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个软，不就少受点罪吗？”

视线早已模糊不清，却仍能辨认出她颈间那条项链。

是母亲的遗物！

“项链……哪里来的？”

王小楠抚摸着项链坠子：

“远舟哥哥送的呀！他说死人戴过的东西晦气，但我觉得配我今天的裙子正好呢。”

余光瞥见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行李箱，我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

我猛地挣脱钳制，发疯似地扑向王小楠：

“摘下来！这是我妈妈的项链！”

顾远舟揪住我的头发粗暴拽开，转而将王小楠护在怀中：

“给她注射镇定剂。”

冰凉的针头刺入皮肤，我的四肢立刻失去了知觉。

恍惚间，又听见顾远舟冰冷的声音：

“再不吃饭就换LSD，疯到肯听话为止。”

清醒过来时，看到佣人端着餐盘静立床前。

我猛地抬手打翻。

“叫顾远舟来……签字。”

来的却是家庭医生，又是一针扎进我的手臂。

致幻剂迅速侵蚀我的意识，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

我感觉自己回到四年前，父亲正系着围裙朝我微笑：

“清清，爸爸给你做了好吃的。”

“爸爸……”

我跪倒在地，发疯般将散落的食物塞进嘴里。

顾远舟掰开我的手指，把沾着灰尘的食物一点点抠出来。

他的声音颤抖：

“去……重新准备一份。”

三天后，我跪在地上笑着抓东西吃的照片引爆全网。

所有人都认定，顾家少奶奶疯了。

王小楠提议送我去精神病院，顾远舟第一次对她皱起了眉头：

“不必，她还没疯到那个程度。”

深夜，我的房间突然传来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

秦衍的身影出现在窗前。他利落地割断束缚我的绳索，抱着我从窗户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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