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过她金色的长发，又用指腹点过她眉心的汗珠。

她刚才在仪式现场一直跪着不动，在那庄严的钟声与唱诗之下，为我献上了她最忠诚的祈祷。

我坐在厚重的黑檀木椅上，翘着腿，指尖托着下巴。

门被悄然推开，一身红白教皇礼袍的凡娜低头走进，步履轻盈，神色间却带着几分沉静的尊贵与克制的火焰。

“您果然早已预料我会来。”

她站在不远处，对我微微躬身。

我轻轻抬了抬手：“是你自己要来的。”

凡娜的眼神在我的面前停顿了一下，接着便轻笑着脱下了外袍，只留下一袭贴身的白色祭服。

她缓步走近，在我面前屈膝跪下，那一头柔顺的金发顺着她的肩头垂落。

“我以为……你会更晚一些来。”

我轻声说道，目光掠过她脖颈间那象征新教皇身份的光之圣印。

她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低头，吻了一下我的鞋尖。

那一刻，她的姿态完美无瑕，像极了在仪式上为神明叩首的神官。

可这一次，她跪的是我——而非那位高高在上的“光明女神”。

“你并不是真的想成为调停者，”我低声说道，手指缓缓穿过她金色的发丝，像安抚一只隐忍的猫，“你只是想成为……唯一掌控一切的裁决者。

对吗？”

凡娜抬起头，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如月下的湖水，宁静却不无波澜。

她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如果我说是呢？”

“那我也只能告诉你，你来晚了。”

我低声呢喃，在她耳畔，声音里没有威胁，只有冷静的宣判。

她没说话，只是缓缓伏下身体，把额头贴在我的膝上，像一位真正的信徒，向她唯一的主君祈求赦免与引导。

凡娜其实很聪明，她早已察觉到，即使她登上了那象征神明意志的宝座，但这场游戏的主角，从始至终都不是她。

她能成为调和者、改革者、甚至是光明教会历史上最年轻的女教皇，但她明白，她所有的光辉，都是借我的光照出来的。

当她伏在我脚边，我知道她已经做出了抉择——成为傀儡，却不再孤独。

而我，也终于获得了我需要的东西：一位站在万人仰望的圣坛之上，却只听从我一个人命令的“神之代言者”。

让娜在梦中轻轻翻了个身，手指仍紧紧抱着我披风的一角。

她像本能般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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